康冬冬:“没事没事!反正你小子是天生的好料!好料一块呀!”
陶笛咧嘴一笑:“排长,你是不是好料,要由它们去评判!”他一把扛起浑身猪食的康冬冬就往猪圈走。
康冬冬嗷嗷大叫:“你干什么陶笛?快把我放下!我命令你!”
陶笛把康冬冬扔进猪槽,一群急不可待的肥猪一拥而上,康冬冬喊着,手腿扑蹬着,喊声又变成笑声:“咯咯咯……这猪……这猪他妈的……咯咯咯!”
陶笛回头一看,一只老母猪正拼命地去舔他胳膊窝处的猪食,碰了他的痒痒肉。
高风冷在一个休息日招来了师部医院的医生,一女两男,来给士兵们检查身体。
特战队从未有女士造访过,女医生不会超过27岁,容貌清秀,体态修长,神态含蓄,温柔的声调既像姐姐又像年轻的妈妈,只要看看她的模样,听听她的声音,就令这些经过魔鬼般训练的士兵感动得泪眼迷离,她再用棉球轻轻消毒他们小小的创口,给他们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伤上药包扎,他们就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死在她面前那就是幸福。
康冬冬仔细检查自己全身上下,没青没肿连块皮都没蹭破,他干脆一咬牙,自己狠狠挠出一道伤痕,然后往诊床上一躺,女医生正忙着给陶笛的腿伤抹药,一位男医生就走到他身边:“你哪儿不舒服小伙子?”
“我……我……”他慌忙爬起来:“我挺好!”趁着男医生又去接别的病号,他蹭到女医生身边,陶笛一起来,他就一个鲤鱼打挺滚到诊床上,女医生轻柔的棉球落在他身上,轻得像梦。康冬冬望着女医生的眼睛说:“你是女神,有人这样对你说过吗?”
女医生笑了,她的笑容很美,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静得就像远天的一弯月牙,她轻声道:“我听说你们营的兵把我说成罗圈腿子,大扁脸子,小趴鼻子,小三角眼子。”
康冬冬毛骨耸然,好像见了鬼,“咚”地从诊床上坐起来:“你…… 你是谁?”
李教导员恰好进来,就说:“她是咱们高队长的爱人,是你们的嫂子啊!”
康冬冬“嗷”地叫了一声。
这绝对是姓高的有意为之,他故意把媳妇叫来给兵们展示,他老婆不是丑八怪,是美女,他姓高的不仅在训练场上抖足了威风,情场上也不示弱。李教导员给大家透露,人家媳妇还是军医大四年读出来的本科生哩,人家做姑娘时还是当年的军医大校花一枝哩。更气人的是,当晚,女医生以妻子的身份住进了高队长的宿舍,康冬冬找了个由子去队长那儿汇报工作,他喊了声报告,高队长半天才出来,开门那一瞬间,康冬冬捕捉到一幅画面:朦胧的光线里,女医生身穿淡粉色长睡裙,姿态优美地半倚在床上,就像电影上的明星。
康冬冬一连好多天过不来这个劲儿,他哭咧咧地对陶笛说:“这是和平时期呀,老弟呀,英俊的军官都战死啦?她嫁个丑家伙?她丈夫满脸横肉夜里她从梦中醒来扭头一看她不吓得半死吗?”
陶笛:“用不着你操心,说不定她就爱她丈夫的满脸横肉。”
又过去了一些天,超强度的训练进行着,康冬冬还是丢不下队长漂亮媳妇的事,晚上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我不信她就那么爱她丈夫。”
“她爱不爱关你啥事?你操这闲心干嘛?训练还不够你累的吗?”陶笛说。
康冬冬一咕碌爬起来去找李教导员套话:“教导员,秦医生是怎么爱上咱队长的?”
李教导员笑道:“想知道队长的恋爱史?问他去呀。”
康冬冬:“他那一脸横肉,谁敢呀?哎李教导员,老实说,我根本不相信秦医生会爱他,一定是他死皮赖脸地追人家?”
“你们哪!”李教导员指着他:“你们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恰恰真不是队长追的她。告诉你吧,当年喜欢秦璐的小白脸多着哪,一个赛一个的英俊,他们老子的官也一个比一个当得大,可人家秦璐偏偏一个都瞧不上,那会儿咱队长才是个啥?是咱师侦察连的小排叉子,秦璐刚毕业在咱师医院当医生,高风冷得肺炎住院了,秦璐就看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