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大三的时候,我和雨铭的感情也经历了一年半的风雨考验。那时我们经常坐在野外的绿草地上,雨铭伸出两只长长的胳膊把我上半截身子环进他的怀抱。我们就以这样的姿势缠绵很久的时间,直至夜幕降临,华灯开放,我们才乘着星光月色回校。其实我愿意永远做一条徜徉在他怀抱里的小船,因为他的怀抱是世界上最让人放心的港湾。躺在他的怀里甜蜜地睡,好像是我生来就有了的一个梦想。
在这种时候,雨铭常会问起我父亲的去向。不知为什么我只给雨铭讲父亲,而给侗讲母亲。
父亲一旦离开了母亲和我们的家,他就觉得自己又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因为在母亲的家里,他永远没有安全感。据说当初他追母亲的时候可是下了很大的工夫花了很大的代价的,因为母亲的美貌是出了名的,但他总是怕母亲甩了他,结果最后,他先下手为强甩了母亲。
从此,母亲不再相信男人和他们的甜言蜜语了,她总是听着她初恋情人送给她的那盘关牧村演唱的磁带,听着听着就会泪流满面。
父亲在沿海的一个城市安了家,娶了一个相貌平凡的女人,他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一切辛苦而不言累不言悔。
在15岁的时候,我曾到父亲家去过一次,那女人总是以一副胜利者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并且不给我房门的钥匙。也许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都预示了一个结局:我总是在门外边徘徊。
如果,你去过那个城市,也许你会在某一个深夜路过一处家属楼时,看到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铁丝和刀片之类的东西,正爬在二楼的阳台上撬窗户,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进窗户,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在我16岁回母亲家的时候,落下了个“江洋大盗“的名声。
雨铭听了这些,感到很有意思,他说没想到我还有这两手绝活,将来毕业了没工作的话可以以此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