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攀上亲,却表了忠心,效果是一样。蔡剑后来知道闵洁爱的人是陈正言,顿时妒火焚烧。陈正言有什么了不起?无非是跟王大海当了一年多的秘书。他猜对了一半。她认识陈正言时陈正言正在当秘书。有一个晚上,她接到一个电话,指明道姓要找他的父亲。她如实告诉对方父亲不在。没想到对方要她帮忙寻找。口气不小?她没有这个义务,说完挂机。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人,她又要挂机。对方好象知道他的心事,求她不要挂机。她开始恶作剧地整他,先让他赔理道歉,然后让他报上大名。他照办了。父亲回家后,她把刚才的一幕讲给父亲听。父亲没有心思听下去,赶紧按他的意思回电话。见父亲在电话里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她有些不舒服。从来没看到父亲这样低三下四过。父亲接完电话后批评她,说她不该对人没有礼貌。父亲说,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地委书记的秘书。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小秘书。半年后,她到检察院办公室上班。有一天,来了一个小青年,开口要见检察长。她不喜欢那些说话大大咧咧以为自己了不起的人,随手往隔壁房间一指。也没有指错,隔壁是检察长办公室。她知道检察长在楼上开会,故意刁难他。一会儿,他踅转身,继续问她检察长到什么地方去了。她说不知道。“这就怪了,手机打不通,人又不在办公室,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检察长回来之后请你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他说:“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电话号码。”递过名片后他就下楼。原来是他。她还没有忘记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捉弄他。她立即拨通他的手机,故意不吱声。喂了一阵之后挂机。接着又拨,如法炮制。再拨时,电话先响。“什么回事,怎么老断线?”他问。
她笑了起来,说:“我们的大秘书,穷单位只有这个条件。”
他听出她的声音。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可以称得上是熟人,于是说话就有些随意了。他说:“你不会是有意玩我吧?我的电话费可是要自己掏腰包。”
怎么知道是玩他?还以为他是神仙。明白了他是玩笑话,于是唇枪舌战开始。
中计了,时间越长电话费不是越多?他想结束谈话,又有些欲罢不能。必须承认,电话里的女孩有魅力。
“到底有什么事?”他问。这时才切入主题。
她恍然大悟。如果不是他提醒她还真的忘记了该办的事。想到刚才与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孩忘我地聊天,她的心跳加快、脸颊绯红。
俄顷,他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还想恶作剧,却身不由己。对他热情不仅表现在言语上,而且还表现在行动中。
倒完茶后,她亲自上楼喊人。
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朱建广检察长一听说是他,党组会不开了,马上下楼接见。
虽然他只是小秘书,但不能马虎。
朱建广对他的客气不亚于她的父亲。
她莫名其妙地陡生敬意。
他们相爱了。
消息传出,她的父母以为听错了。真是这回事,祝贺平搂着女儿一个劲地夸她有出息,并且逢人便讲自己的女婿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地委书记的秘书。
女儿为她撑足了面子。
然而,好景不长。先是王大海调走,接着是陈文翰倒台。昔日的乘龙快婿如今成了左看左不顺眼右看右不顺眼的臭狗屎。
什么都变了,唯有闵洁的爱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