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以和微笑:“之珊,凡事讲证据,我想你的话已经说完了。”
“家父已经被逼放弃一切。”
“之珊,你很孝顺,但相信我,杨汝得毋需你担心。”
之珊忽然想起在他门口见到的长腿艳女,不由得咧开嘴笑。
她站起来告辞。
梅以和送她到电梯口:“之珊,你令我想起当年的自己。”语气忽见辛酸。
“谢谢你的恭维。”
“真会讲话。”
电梯门一开,周元忠走出来。
他朝两位女士点点头。
之珊连忙握住她的手:“梅小姐,改天再约。”
梅以和却说:“是你的男朋友吧,”十分赞赏,“好青年。”
他们进回电梯,门关上,之珊轻轻松开手:“你怎么来了?”
“等了很久,不见你,实在不放心。”
“她头一眼就喜欢你。”
周元忠很高兴:“伯母也是。”
“你额头凿着一‘忠’字。”
谁是奸角?
“有无端倪?”
“只证实她是幕后黑手,周督察,你可否运用权力,查梅以和来往户口?我想知谁雇用她。”
“不可以,她并非疑犯,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私隐,警察不顾一切追查,都会即变恐怖城市。”
之珊微笑:“那么,我得查一查,梅以和当年在杨子,因何事接受处分。”
周元忠啼笑皆非:“你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杨子是我的公司,我大可翻寻老记录。”
周元忠看着她:“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
“我有好奇心,我有求知欲。”
周元忠实在忍不住,忽然伸出两只手,出力拧之珊的面颊,兼拉阔她的嘴。
“喂,痛,君子动口不动手。”
周元忠立刻松开双手,觉得心旷神怡,冒昧都是值得的。
之珊双手捂着脸的尴尬神情可爱得叫他鼻酸。
他把双手插在口袋里。
那天傍晚,之珊闲闲地走回杨子行。
她同秘书说:“我想找一宗旧档案。”
“杨小姐请吩咐。”
“一个叫梅以和的见习生,是10至12年前的职员。”
秘书立刻接到人事部记录,在屏幕前找这个人。
一次没有,两次也没有。
“杨小姐,无记录。”
“会不会10年前办公室电脑尚未流行?”
“杨小姐,我在杨子工作只得五年。”
之珊赞她:“已经是老臣子了。”
她取过钥匙,打开资料室门,去找笔写的记录。
再陈旧的文件都保存得很好,但是,没有梅以和任何资料。
有人故意取走了她的记录。
谁,是父亲吗?
之珊想一想,去找照片簿,每周年杨子都会与所有员工拍摄集体照留念。
杨子并不是一间大公司,员工数字一般维持在三四十人。
她找到了照片簿。
之珊取过放大镜,逐张检查。
啊,她看到了人群中有梅以和。
短发、大眼、稚气笑脸,真与之珊有一两分相似。
她一共在团体照中出现过两次。
之珊立刻用扫描仪将照片输入手提电脑,放大,再用打印机印出。
第二张照片中的梅以和已较为成熟,瘦了一点,头发也长许多。
梅以和真的曾在杨子工作。
但是人事部没有她的记录。
之珊把照片收好,锁上门。
这时手提电话响起。
“之珊,我来接你去跳舞。”
之珊笑:“天仍亮,怎样跳舞?”
甄座聪笑:“跳舞须摸黑?”
“你还有力气跳舞?”
“生活总得继续,30分钟后来接你。”
“今晚跳了舞,明朝开会我不来了。”
“见了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