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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李白 十五(2)

狂狷上不了天堂 作者:草玄


万春公主对李白是一见钟情。当时李白已是中年,并且有了现代人所说的啤酒肚,但是依然风度翩翩。据魏万在《 李翰林集序 》中写道:他为了一睹李白风采,竟跑了三千里路去会见他,对李白的长相很是赞口不绝。另据一本名为《 夏斋漫录 》的书是这么形容李白的相貌的:岩岩若孤松之独秀,至其醉也,若玉山之将崩。

李白那天就喝得很醉,那玉山将崩的样子,不但令万春公主心动,还令杨贵妃心仪。也许是受李白醉酒的启发,后来杨贵妃为了进一步诱惑玄宗,还装了一回醉,用醉酒的样子,将女人之娇媚表演到了极致。

李白看到杨贵妃,当时七分醉意已经少了三分,因为他知道安禄山为什么要杀他,并且知道安禄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玄宗要他写歌词,他感到难逃一劫,于是大胆地写了首讽刺诗,其中一句是这样的: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他将杨贵妃比喻成赵飞燕,借此隐射杨贵妃与人私通。

写完,他将笔一扔,大笑一声,吟唱道:“仰头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唱完便径自离开了。

万春公主后来对李白的私生子说:“他离开时,我看到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挣扎着不肯出来。”

李白的私生子问:“他就此离开了长安了吗?”

万春公主说:“没有,如果离开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了。唉!你看,人是多么的渺小呀!连出生都是如此的偶然,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所以相对出生,对有的人来说,死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因为这个是她自己选择的。”

李白与公孙大娘的相见的确很偶然,那天他在沉香亭写下了那首诗后的第二天,便决定离开,他背上了行囊,也不打算去向玄宗辞职,虽然这有可能会被杀头。幸好这个世界是因偶然而开始的,他在路上遇到了李龟年。

那几天,李龟年正好得了便秘,非常郁闷,便到处转悠,先是偶然地在玄武门遇到了万春公主,万春公主叽里呱啦地对他说了大段官腔,那意思用现代白话说,是这样的:我家里明天要搞一个“派对”,由于我爱人在外交部打工,所以会请许多老外。李白精通外语,所以务必来参加,这是为国效力的好时候,他李白不是老说他现在的工作专业不对口,想到外交部来吗?明天就是对他的考核。另外我也邀请了国家一级演员,你们梨园的大舞蹈家公孙大娘。唉!现在的明星架子都很大,不是很好请,所以麻烦你也去帮我邀请一下。你是梨园的党支部书记,要抓好演艺界的思想工作呀!我会在我家老头子面前多替你说好话的。另外今晚我家爱人同志要见你,和你商讨重要的事情。你务必要来。

假如不是李龟年便秘,他就不会遇到万春公主,更不会在一炷香后偶然地遇到想出走的李白。那李白也不会去参加那个“派对”,更不会遇上公孙大娘。那么,李白便不会有这么一个私生子。这种种偶然其实最后导致了李白的死亡。

那天李龟年给李白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先是用煽情的语言宣传了爱国主义的重要性,然后用精确的数字算出国家培养一个李白这样的知识份子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最后激动地将历代那些叛国的汉奸狠狠地鞭挞了一番。让李白感觉自己如果这样离开长安,不去参加“派对”,便是一个汉奸。于是很委屈地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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