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所在就是星期日的晚上——可是晚上九点和尾崎、横田擦身而过的女人究竟是谁?因为赖子那时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肯定是酷似赖子的伪装者吧。只是,就算这样还是有疑点,酷似赖子的女人星期日的晚上九点进了八层的电梯,电梯直行到一楼后,出现的却是如假包换的赖子的尸体。这之间的间隔只有十六秒。要如何掉包呢?”
“赖子的死因是什么?”
“脑挫伤。凶器也是一个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您猜是什么?竟然是录像机。”
“录像机?”
“是赖子的房间,也就是八○三号室的东西。她有两台VHS的录像机。可不知怎么回事,两台都被拔掉了线扔在地上。在其中一台上检验出了鲁米诺反应。于是得出了凶手用这个殴打赖子头部的结论。这台录像机不知是掉在了地上,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外壳已经损坏,不能再放进去录像带了。”
“录像机啊……”中越不出声地动着嘴巴,这是他陷入沉思时的习惯,“录像机——”
“忘了说了,赖子穿的衣服和钥匙圈就被散乱地扔在她的房间里。房门也没锁,而且在浴室中,还有五把沾满鲜血和脂肪的菜刀散落在地上,已经不能用了。从这些来看,赖子被杀以及被分尸的现场都是她自己的房间。”
“菜刀?”中越急忙扶正滑下的眼镜,“肢解尸体用的是菜刀?”
“似乎是这样。五把菜刀都是赖子的东西,其中一把是切肉用的,很大,被凶手硬是拿来分尸,尸体的切断面都弄得血肉模糊。”
“也就是说,分尸对凶手来说是计划外的行为。如果是有计划的话就不会用菜刀,而是用准备好的锯子或者电锯。”
“是啊,确实。说得没错。”
“这就说明凶手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尸体肢解。否则他不会特意用不合适的工具费那么大的劲。绝对另有深意,有让他这么做的理由。”
“确实如此。”没有注意到的部分被提了出来,平冢有点困惑,“确实是这样,不过就算杀人可以理解,可森和宏有什么理由要分尸呢?”
“与其说有,不如说是突然产生了。”
“原来如此,因为分尸是计划外的事情。”
“那就请你告诉我一些关于森和宏的情报吧。”
“森和宏,县会议员,五十三岁,当然已有妻儿。似乎是在饭田赖子在市内的酒吧工作时与她认识的。刚才也说了,F家居的房租由森出。每个月两人都要见几次面,所以森当然也有八○三号室的钥匙。但是最近这几个月森和赖子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融洽。”
“哦?什么原因?”
“虽然森本人不承认,但似乎是他又有了别的女人。直白点说,就是他玩腻了赖子,有点舍不得每个月给赖子的钱。赖子得知后,怒发冲冠,其实她气的是森不肯给她分手费。森的想法是:为什么要给一个再也没有用了的女人那么多钱,难怪赖子会生气。这个森是个子承父业的议员,一身纨绔子弟习气,干什么都这样,从女人到赌博,玩够了都不知道怎么收拾残局,到处招人烦。不过这种事倒不要紧,总之,这样一来,赖子就成了森的眼中钉。”
“可是因为吝惜分手费就把情人杀了,怎么说这个动机也有点荒诞。”
“非也非也,主任。这家伙就是一个认为比起给钱还不如让对方去死的幼稚的家伙。而且二月二十九日,周六,有人目击到森和一个疑似赖子的女人在市内的fox酒吧里大闹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