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痴情是女人永远的软肋(3)

男人是野生动物,女人是筑巢动物 作者:曾子航


作为男人,有时候我觉得女人既可敬可爱又可怜可悲。女人一生的事业就是爱情,没有爱情就没有了婚姻、家庭乃至生活;可是男人的爱情则始终是一生最美丽的点缀,所以很多男人为了事业会放弃爱情,这时候受伤的往往就是那个痴痴的女人……卓文君之于司马相如、霍小玉之于李益、薛涛之于元稹,古往今来痴心女子负心汉的爱情悲剧总是在不停地上演。都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在男人这片沙滩面前,女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变成一道势不可挡的巨浪,迫不及待地冲过来,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执迷不悔。可是,有些男人却是“不明飞行物”,你永远把握不住他的轨迹和方向!倘若说,女人对男人的期望比物价涨得还快,那么,男人对女人的感情比股市变得还勤。

我发现,人世间,花心的男子总是相似的,痴情的女子则各有各的不幸。秦香莲满腹愁怨无人理睬,只好到处开“新闻发布会”揭穿前夫陈世美的种种劣迹;杜十娘面对负心汉来了个“怒沉百宝箱”,让成捆的百万现金活生生打了水漂,自己也投河自尽香消玉殒;《欲望号街车》里的半老徐娘布兰奇痴痴傻傻、疯疯癫癫,最后被冷血男人无情地送进了精神病院;《胭脂扣》里的妓女如花和多情公子十二少双双殉情,谁承想自己变成了冤鬼,心上人却贪生怕死,苟活了下来……

(四)痴情有时候是一种自虐

无论沧海变桑田,无论时光怎样流逝,感情始终是女人无法跨越的一道门槛。女人是水做的,在感情上女人永远是一清二白、干净透亮,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碰上泥做的男人,水就会被泥污浊,泥却不会被水漂白。所以女人在感情上大都有“洁癖”,不容许一段干净的感情被玷污。在情感的角逐里,女人总是充当受伤的猎物,而不是冷酷的枪手。或许,痴情不是一种罪过,但绝对是一种自虐。有一些花心的男人,注定是女人的毒品,沾上了就要上瘾。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秦香莲、杜十娘也好,莉扎、布兰奇也罢,她们的爱情悲剧都在于轻易地就染上了花心男人的剧毒,进而无法自持、泥足深陷。

在传统小说和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看到一些痴情女子就像裹足一样,忍着疼痛将自己束缚在一段狭隘的爱情里,一辈子也不肯变,也不后悔。不管那男人是否有妻室,不管相爱是否有结果,定要默默地、死死地缠住他。她们以为那是忠贞,是痴情。她们总是丢不下最初的那个谎言,仅仅因为这个谎言美丽动听,她们不愿从梦中醒来面对现实的丑陋。她们好像吸食了毒品一样迷失了自己、找不到生活的方向。然而,当你不计钱财、不要名分,也不管世俗伦理,越是不能爱、不该爱的,越要去爱的时候,你想过没有,你的低三下四、不断乞求和哀怨,只会让那个男人离你更远,只会让你失去自我和尊严。男人就是这样一种人,你越高贵他越在乎,你越难以企及他越奋不顾身,你如果低下高贵的头颅,他反倒不屑一顾。

尊严是女人内在的颜容,女人失去了尊严,就等于没有了灵魂。没有自尊地死守一段感情,注定被男人踩在脚下丢弃一边。没有自尊地哀求一个男人,注定被男人视为低贱而不去珍惜。

女人没有金钱可以,但不能没有尊严;没有爱情可以,但不能失去自我。女人最高贵的资本就是自尊!女人千万不要拿自尊来拯救爱情。否则,你和他的关系成不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却会变成农夫和蛇。你的忠贞和痴情到了这种薄情的男人眼中反倒成了一项可以炫耀的资本。

在这方面我要特别提到一个女人,一个奇女子――唐代的名妓薛涛。

生活在中唐时期的薛涛不仅有绝色的姿容,还有绝世的才情,她的才情美貌曾名动蜀中。父母官韦皋听说她诗文出众,就把她召到府中,当场要她即席赋诗。小女子眼波流转间一首七律脱口而出,其中“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更引来见多识广的韦皋的声声喝彩。曾为宰相的李德裕在出任剑南节度使的时候,也慕名而来,她和李德裕饮酒作对,还写出了“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这样见地深远、意境雄浑的边塞诗,让一代名相讶异于这个风尘女子美色之外的眼界和胸襟。她和著名诗人元稹之间的交往有口皆碑,她写给如意郎君的一首《池上双鸟》充满浓情蜜意:“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但薛涛不是霍小玉,她曾经是想和元稹比翼双飞,一旦心知对方只愿曾经拥有,不想天长地久,反倒坦然面对。相聚无非一个缘字,有缘自当珍惜,无缘不必强求,又何必恩恩怨怨反复纠缠呢?此时,一个旷世女子的宽广胸怀让人不由得不心生敬意!

忽然间脑海中想起了王菲那首听起来有点心乱如麻的经典老歌《爱与痛的边缘》:“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无奈我心,要辨难辨,道别再等,也未如愿,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应该怎么决定挑选。”

我总觉得,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对一个痴心女子来说,始终是一段处于“实习期”的感情,可能永远也等不到“转正”的那一天。如果遭遇这种情况,痴心女子能否让那只在风雨中颠簸的爱情小船暂时靠岸,给对方,也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呢?

还是一句老话说得通透:上帝在此关了门,又在别处开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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