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唇,触摸除了我老妈以外的其他异性。其历史纪念意义,都可以书入我鹰飞的个人自传里,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
我发誓!我这么做的时候心中真的一点杂念都没有!我只是!只是……象吻一朵花一样,特别纯洁的就把嘴唇印了上去……
只是吻过以后,我什么杂念都有了。
本来特普通的一件事儿,外国人天天用来见面打招呼的,却因为我的特殊年龄特殊心态以及特殊对象而弄得特别不普通起来,以至于吻过之后那个心跳啊,接个扩音箱就可以放迪厅里做背景音乐了。我慌乱的生硬的扭动着脖子,强迫自己低下头不要看她的表情,可是却浑然忘记了双手还捧着人家的脸……
我鹰飞什么时候这么没启子过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更可恨的是对面那个家伙还是一脸的不解风情,面对我的羞愤难当居然还在一个劲儿追问着“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过了好半天,我才口齿不清的答道“只是祝福而已”……
“只是祝福吗?”方彤笑了,“没想到小飞这么西方。”
你个小笨蛋,我要是真西方早就把你抽骨扒皮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还有啊,你的双手一直捧着我的脸,这也是祝福的仪式吗?”她好奇的问道。
我跟烫到似的慌忙放下双手。
“呵呵,是啊,就跟你那什么小宇宙一样,我也在进行某种仪式呢……”我仰天打着哈哈,试图揭过这尴尬的一页。可是方彤一直用她那单纯的大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虚到完全无法再瞎掰――我正要找个借口逃出这间屋子,忽然她捧住我的脸,在我的耳旁也吻了一记。
“方彤也给鹰飞祝福,希望你这次又考第一!”她甜蜜清脆的气息顺着耳朵眼下去,瞬间就酥麻了全身。
我连耳根带脖子全都红了。
××OO!!你要是不懂就别碰男孩子那么敏感的地方好不好!
等到方彤走后,我如同虚脱了一般倒在床上半天起不来――我这辈子完了,估计被玩死了那小白痴也不知道怎么弄死我的。我一定上不了天堂,因为我是被糊涂蛋折磨死的……
不过如果地狱老是这么软绵绵的也挺舒服,跟天堂差不多。我在被子上使劲儿的扑打着,害羞的将停不住微笑的脸,整个埋在了枕头里。
嗯……我好像发烧了……都是小糊涂蛋的错……
如果恋爱是一种病的话,我这样算不算重症患者?可惜我没有时间去治我的病,而是被命运推到第一考场里,端正的等待着意义重大的模拟考试。
教室里安静的不象话,估计除了我一个人还在魂不守舍的神游太虚外,其他人都已经百分之百的进入了备考状态。我的身后就是年级第二名煌星同学,他弃而不舍的还在飞快的背诵着什么,嗡嗡嗡嗡,搞得我很想一转身把这只苍蝇拍死。
“喂,我说煌星,你能不能别那么神经质,我都快被你搞出精神病了。”我转头看他。
“切!看你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不知道有多自信呢,还会生病?你要精神病我们这里就是精神病乐园了!”他不理我,继续发出高频低音的嗡嗡声。
我……我红光满面可不是因为自信,而是因为……一想到今天早上的事儿,我又忍不住耳根发烧,连忙转回来,想要稳住心神。说起考试,我也算身经百战的老人儿了,至今为止还没有被我难到过。凭着这份自信洒脱,我很快就找回了状态,抓起钢笔打开了答卷。好吧,煌星,这次的第一名让给你了,只要方彤考好,我就满足了……
在开始答题的最初,我本来是这么认为的――这次的考试只当玩儿来了,反正之前也没努力,考成什么样儿都是活该。只要方彤能前进一百名,我就算功德圆满立地成佛。至于这次考试后我还在不在这第一考场(年级前30名),那就不重要了,反正还有一学期,我拼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