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博特点点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忙。”
她轻轻拍了拍挂在臀部的对讲机。“我必须跟我的老板联系,他在曼哈顿。我们会问你几个问题,”她戴上摩托罗拉的收话器和麦克风。
“莱姆,我已经到现场了。你听得到吗?”
虽然他们使用的是全区的特别行动频率,根据交通部的程序,应该使用无线电通讯用语,但是他们很少去理会这些规定,就像现在一样。莱姆抱怨的声音,不知道经过几颗人造卫星的传播之后,从收话器里传出来:“收到了,你花了不少时间。”
别逼得太紧,莱姆。
她问塔尔博特:“飞机在起飞之前停放在什么地方?也就是差不多起飞前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十五分左右的时候。”
“停机棚里。”塔尔博特回答。
“你认为在驾驶员检查飞机的例行工作之后,凶手还能够接近飞机吗?”
“我想有可能。”
“但是四周一直都有人啊。”劳伦表示。突发的情绪结束,脸也擦过了之后,她现在平静多了,眼神中的绝望已经被一股坚定所取代。
“你是哪一位?”
“劳伦?西蒙斯。”
“劳伦是我们的助理营运经理,”塔尔博特表示,“她帮助我工作。”
劳伦继续说:“我们一直和技工主管斯图――我们的前任技工主管――夜以继日地装配飞机。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人接近。”
“所以,”萨克斯表示,“他是在飞机离开停机棚之后装的炸弹。”
“时间顺序!”莱姆的声音从收话器里传来,“飞机离开机棚到起飞之前这段时间在什么地方?”
萨克斯转达了这个问题之后,塔尔博特和劳伦带她到一间充满了图表、时间表、数百本书籍、记事簿和纸张的会议室。劳伦摊开一大张上面有着上千个萨克斯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的机场地图,不过建筑物和道路倒是标示得相当清楚。
“任何一架飞机都没有权利移动半寸,”塔尔博特用他粗哑的男中音说,“除非地面控制人员同意。CJ当时在……”
“什么?C……”
“那是飞机的编号。我们提到飞机的时候,是用注册号码的最后两个字母。这一架飞机是CJ,它停泊在这一个停机棚里面。”他轻叩地图,“我们装货完毕之后……”
“什么时候?”莱姆叫道,声音大得如果塔尔博特听得到的话,萨克斯也不会觉得惊讶,“我们需要知道时间!确切的时间!”
CJ的航空日志已经烧成灰烬,联邦航空管理局的时间记录带则还未誊录,不过劳伦检查了公司的内部记录。“塔台给他们推进许可的时间是七点十六分,而他们报告的收轮时间是七点三十分。”
莱姆听见了。“十四分钟。问他们这段时间内,飞机是否曾经离开视线,或曾经在某个地点暂停?”
萨克斯照着做,劳伦回答:“可能在这个地方。”她在地图上指出来。
那是一段大约两百尺长的狭窄滑行道,一排停机棚把这一段跑道和机场隔了开来。这段滑行道最后结束于一个T字形的叉路。
“哦,那个区域离开了ATC的视线范围。”
“没错。”塔尔博特附和,他似乎清楚这些符号表示什么。
“翻译!”莱姆叫道。
“什么意思?”萨克斯问。
“离开了航空交通管制中心的视线,”劳伦回答,“是一个盲点。”
“这就对了!”收话器里传出,“行了,萨克斯,封锁现场,开始搜寻!停机棚就不用了。”
萨克斯对塔尔博特表示:“我们不用担心停机棚了,我不进行搜证,但是我要封锁那段滑行道。你能通知塔台,要他们更改路线吗?”
“可以。”他回答得有些犹豫,“不过他们会不高兴。”
“如果他们有任何问题的话,请他们打电话给托马斯?珀金斯。他是联邦调查局曼哈顿分区的负责人,他会和联邦航空管理局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