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锋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五十部?我让王志远做样片,他说考虑考虑就没消息了。”
“你是不是昏头了?你们公司跟志远都签过合同了,规定半年之内制作五十部短片!”
“邓薇,我们没跟任何公司签约,说好了都要先做样片的。”
邓薇打开抽屉取出合同塞到学锋手里:“你看看,这不是合同吗?你怎么稀里糊涂的!”
李学锋看看合同,神情复杂地看着邓薇,欲言又止。
邓薇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怎么,有问题吗?上面可盖着你们公司的章呢!”
学锋说:“这合同是假的,你被他骗了!”
邓薇犹如五雷轰顶,颓然坐下。
邓薇的车几乎是冲进了一个高档社区。她心急火燎地跑到一套公寓门前,拿出钥匙开门。折腾了好半天,根本无法开门,她急了,对门又踢又打。忽然,门开了,一位少妇惊讶地看着近乎癫狂的邓薇。邓薇看着少妇,轻蔑地问:“你是谁?在这儿干吗?!”
少妇觉得莫名其妙:“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里是我家,你想干吗?”
邓薇气急败坏地一把推开少妇,闯进房间,大叫:“王志远,你给我出来!”
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出来,惊讶地看着歇斯底里的邓薇。
少妇走到男人身边:“老公,你认识这个疯女人吗?”
邓薇大叫:“你才疯了呢!这套房子的主人不是王志远吗?你们怎么进来的?”
男人说:“这房子是我们租的,才住了一周,房东姓朱,是个老太太。”
邓薇急了:“不可能!王志远一直住这儿,他把房门钥匙都交给我了。”
少妇说:“我想起来了,房东说过,有个姓王的人欠她两个月房租,钥匙没交就跑了,所以她才换了锁!”
邓薇一听,忽然没了力气,喃喃地说:“你胡说。”
男人好心地说:“你去物业问问吧,房主是谁一查就清楚了。”
邓薇被击垮了,她转身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少妇看着邓薇的背影,同情地对男人说:“唉,她肯定是被那个姓王的骗了。”
王志远接到邓薇电话的时候,正在从银行的窗口取出数万元人民币。他边接电话边把一捆捆钱放进包里:“我现在在广州,正跟客户谈事儿呢。他们对我们的项目非常感兴趣,也想投资,所以我就立刻赶过来了。哦,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朋友还给我介绍了几个广州的编剧,我想跟他们好好聊聊,争取弄几个像样的故事……什么,你见过李学锋了?”
王志远走出银行,假装没听清,故意提高声音:“什么?亲爱的,我这儿信号不好,听不清了,等我回去以后再细说吧。”
王志远来到一个地下室入口处,警觉地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没人后才下楼。幽深、狭长、静谧的地下室走廊里,王志远不紧不慢地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前面,有节奏地反复敲了三次,门才打开。王志远进去后,门又立刻神秘地关上了。
李学锋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客户名录”,他面色阴沉地在多个客户的名字前面打了叉,没打叉的客户寥寥无几。他把笔一扔,长叹一声。
乔卫敲门进来:“李总,有位《 快报 》的记者想采访您。”
李学锋说:“我没时间。”
乔卫坚持道:“那位记者说,他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信的内容与您有关。他说一定要和您面谈。”
李学锋听了,一惊:“你带他去会客室,我一会儿过去。”
会客室里,李学锋戒备地看着杨明君,杨明君拿出那封淡蓝色的信件:“李总,最近我们报社收到一封奇怪的信,内容很大胆,是关于您的。”
李学锋没有把面前的这个毛头小伙子放在眼里,但是他拥有的媒体话语权让李学锋心里非常难受:“这封信我也收到了,里面的内容通通是假的。”
杨明君说:“可是信的内容看起来很真实,里面提到很多关于您的细节,都很具体,而且还有照片。您怎么解释那几张裸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