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凶器是拥有一定面积的板状物,那么地板也可能是致死的凶器。挂锁的问题就不用考虑了,因为是平吉亲自上锁的。
“把这几点结合起来考虑,理解起来就通顺了。平吉在手记中曾暗示过要自杀,所以凶手完全有理由将现场布置成一间密室,然后让平吉的尸体呈现出自杀的模样。但是根据尸体的致命伤在后脑来判断,这无疑是一起他杀案,警察一定会追查凶手是谁,哎,明明有遗书摆在那里……
“也有可能凶手没有读过那份手记,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嗯……其实我的看法是凶手在行动中失手了,难得能想出如此异想天开的诡计,真是可惜!”
“我实在太佩服你了!当时的警察也是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这一点,但凶手具体是怎么实施这个计划的呢?”
御手洗沉思了一会儿,他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这个过程听起来有些荒唐,说起来很麻烦。”
“那让我来替你说吧!之前我们已经知道了床角下有滑轮这个事实,所以凶手的计划离不开这点。先是把床上方的天窗拆下一扇,然后放下一个带有挂钩的绳子,钩住床的一角。平吉已经吃过了安眠药,所以应该睡得很死,小心一点的话,他应该不会醒的。用第一根绳子将床拉到合适的位子,然后再放下三根同样带有挂钩的绳子,分别钩住另外三角。最后是把整张床吊起来!拉倒天窗附近,这样就可以用割腕或者灌毒的方法,制造平吉自杀的假相了。
“不过这只是纸上谈兵罢了,或许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参与作案的四人因为没办法事先演习。所以在将床吊起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以至于平吉的身体头朝下坠落到了地板上。这间仓库本来是二层楼的,所以天花板到地面的距离大约有十五米左右呢!掉下去的话,又是头朝地,当然是必死无疑。”
“嗯。”
“能够这么快想到这点的,不愧是御手洗君啊!当初警方可是想破了脑袋,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意识这点的。”
“是么……”
“但那些脚印,应该也有个合理的解释吧,御手洗。”
“嗯……嗯……”
“难道你已经想到了?”
“那些脚印么,让我仔细想想……对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窗户附近的脚印,并非凶手想要制造障眼法才存在的,而是凶手把上下屋顶用的梯子放在了那里。操作这个诡计至少需要四个人,四个人分别拉住一根绳子把床吊上来,而另外一个负责制造平吉自杀的假相。这样算来,应该是五个人了。这么多人上上下下,自然会留下很多脚印。这些脚印中,被当作是那个模特儿留下的女鞋脚印应该不是伪造的,而男鞋脚印就得考虑一下了。我是这么想的,芭蕾舞演员不都是踮着脚尖走路的吗?如果这样在雪地上走的话,就会留下踩高跷一样的足印。几个人采用同样的姿势走路,后面的人踏在前面人的足印上,这样的留下的痕迹虽然会有些不自然,但让最后那个穿着男鞋的人把前面的足印都踩一遍就可以了。
“只要前一人的足印比后一个人的小,就可以掩盖前一个人的足印了。但即使是踮着脚尖走路,如果人很多,还是会出现不吻合的地方。前面的人都这样走,只要最后一个人穿着男鞋用平常的方式一踩,就什么痕迹也留不下了。”
“说得不错!您真是不简单啊!像您这样优秀的人才,居然蜗居在横滨当个占星术士,实在是国家的损失!”
“是吗?哈哈哈哈!”
“在上下梯子的时候,要在相同的位置上踏上足印,这也不简单啊。况且还会留下摆放过梯子的痕迹。就像你说的那样,最后那个穿男鞋的人将前面的足印一一踏平,最后就变成了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图二)。”
“…………”
“关于这点我是明白了,接下来呢?”
我这个问题让御手洗有些不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