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少女们的行踪吧。到三十一日早上,她们的行踪还算明确,但这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们的人了。不过六个人在一起走,不是应该很引人注目么?”
“但完全没有目击者啊。”
“有没有这种可能,她们认为只要在四月一日的晚上之前赶回目黑就可以了,所以决定多留一天?”
“警方也这么想过,所以查询了周边所有的旅馆,岩室温泉不用说,弥彦、吉田、卷、西川,甚至比较远的分水、寺泊、到燕一代的所有旅馆,但就是没有人看到过有这样同行的六个少女。有可能她们中的几个在三十日就被杀了。”
“可是三十日的晚上她们不是还住在一起吗?”
“啊!是的!是啊!如果发现有人失踪了一定会报警的。”
“她们有可能去佐渡吗?”
“谁知道呢,那个年代要去佐渡岛,只有从新泻或直江津坐船才可以,但这两个地方离岩室温泉都很远。即使这样,警方仍然去佐渡调查过。”
“或许她们故意隐瞒自己的行踪,所以分开行动,两人、三人一组,而且使用假名。三十一日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她们可以分别投宿在不同的旅馆。在火车上也可以分席而坐。这样就能避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不过我想不出她们要这样做的理由。”
“你说的没错,分开行动的话,的确不会引人注目,但她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况且她们所去之处都是她们日后成为尸体后被发现的地方。难道凶手使用了什么催眠术让她们自己送上门来?三月三十一日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投宿过旅馆了吗?我看不大可能,她们在东京外没有什么亲戚,其余的熟人朋友也都说她们绝对没有来过。如果是曾在自己家中住过的少女,就这样惨遭横死,我想没有什么人会保持缄默吧。总之,三十一日早上后,她们就如同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十多年过去了,难道就没有人找到她们消失的原因吗?”
“的确是这样。”
“昌子在被捕后,矢口否认自己杀过人,但警方没有放了她的打算,难道警方手里握有什么证据?”
“是的!警方搜查梅泽家后发现了装有砒霜的瓶子,还有似乎是用来吊床用的带有钩子的绳子。”
“真的!”
“嗯,的确是找到的,不过绳子只有一根,其余的大概都被丢掉了。”
“不过这样不会被认为是别人故意嫁祸的吗?昌子难道没有否认?”
“她当然否认了。”
“她说了是谁想害自己吗?”
“她说不知道,或许她真的不知道。”
“我看问题的关键点就是天窗!警察应该仔细检查过天窗,没有发现被移动过的痕迹吗!”
“好像在平吉死的前几天,有小孩淘气把石头扔上去,结果把玻璃打碎了,之后平吉马上更换了天窗,重新安装的时候用了新的油灰,所以看不出什么疑点。”
“真是个行事缜密的家伙啊!”
“行事缜密?你指的是?”
“那石头应该不是小孩丢的,而是凶手丢的。”
“为什么这么说?”
“待会儿再解释,如果警察能够发现到这点就好了。案发的二月二十六日,屋顶应该有很多积雪,只要用梯子爬上去一看就知道,会看到有脚印或者手印,或者是玻璃被移动过的痕迹。啊!”
“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了,因为下大雪的关系,天窗上肯定有积雪吧,那么平吉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画室内的光线应该很暗。但如果天窗曾被拿掉过,那积雪就没有了,房间也应该很明亮。当时画室内的光线有什么异常么?”
“这个我说不上来,书里没有提到过,我想如果有的话,应该会写上几笔。或者两边的玻璃上都有积雪吧。不过……”
“是吗?凶手的计划如此周密,肯定会将玻璃放回到原位,然后在上面撒上积雪。但是二十六日的早上八点不是又下过一次雪吗?而且在到处都是雪水的环境里修补天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