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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火车,逆向而行(3)

北京人头盖骨之谜 作者:李家晔


车里一片喧哗声,连车外都听得见。而车里,乘务员正在给他们解释呢:“各位旅客,请安静,我有事向大家解释一下。首先,我代表列车长和全体乘务人员向大家致歉。由于我们这辆车前面的机车坏了,幸好我们备带了一个,这是单线铁路,我们需要倒回唐山把车头掉过来,才能继续向秦皇岛方向行驶。给大家出行带来不便,我向大家道歉!”

当时的铁路条件,倒火车是正常事。车里是安静了,但外面并没有安静,还是呼呼的北风,加上奇寒的天气,又是野外,冻得人直打冷战。几位队员见火车向唐山远去了,知道了倒车的意图,它必然还要回来,到时再躲进机车里。真是妙得很哪,想到此,几个队员放松了点,故意相互撞了撞,挤在一起取暖。

没错,车到唐山倒换了车头,又沿途返回,不过,这次,很不幸,只有一个车头,后面的车头没带,应该是停在唐山维修了。

怎么办,几个队员本来想跃起去追火车,但没有机车,怎么办?真是急坏了大家伙儿,尤其是队长大卫和弗利。

时间紧急,赶紧想办法啊,这到秦皇岛还有将近一半路,就是这辆慢火车跑也要三四个小时啊。

大家赶紧出主意:徒步行走,太远了,要走过去时间应当够,只要7号赶到秦皇岛就行。而关键不是走路吃苦或困难,而是一路大大小小的站点都有日军士兵把守,恐难过关。

日躲夜行,每到站点偷偷往铁路稍远处溜,应当能溜出日本人的把守;但这样很冒险,立即有人提出反对意见:“那到铁路桥有人把守怎么办?”

“抓车吧,我们几个人紧紧地抓住车尾,虽然辛苦,但总能留点时间慢慢想办法。”弗利提议。一致赞同,此时火车已开出好远,但还在视野范围。于是一行人沿着铁路一路狂奔,终于跑了两三里路追上了。他们跳上车尾,紧紧抓住,但是并没有那么多踩脚和抓手的地方,还有两个人在奔跑。

“往上,到车顶上去。”队长发出命令,下面容不下这么多人。于是三个人使劲爬上了车顶,像个“大”字形卧在车厢顶上。

前面还有两三个站,火车都会停,等待这些护卫队员不知将是怎样的命运?他们在寒冷冬天的车尾能否挺得住?他们又会在短时间内想出更好的办法吗?

这次,几个携带头盖骨的护卫队员,又陷入了彻底的困境之中。他们在车后抓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滦县,抓车的几位冻得手都变僵硬了,但还是表现出顽强的军人作风,没有跟车顶的人换位。在这期间,他们还没想出更好的脱身办法,于是几个人商定再冒一次险,“得过且过”,滦县毕竟是小站,到时想办法闯关。

意料之中,滦县果真有日军士兵在此把守,快到站的时候,他们远远地看见还有不少士兵。队长当机立断作出指示,赶紧跳车,转移其他路线。由于火车站位置较偏,房屋和人都很少,附近也有公路。就在他们跳的时候,一行6人,又背着包,被站台的日军士兵发现。6个人跑得离铁路远远的,再转向跟铁路同向的北方,迅速前进。后面有日军士兵追来,开始一两个,紧接着追来很多人。日军士兵边追边喊:“快给我停下,否则我们要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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