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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北上大连,踏上“黄金台”(3)

北京人头盖骨之谜 作者:李家晔


也许是昨天喝的酒太多了,丘田还是有点晕,又不说话,干脆就多迷糊一阵,想保养好精神,到时在海上振作点。在车上他又朦胧中想起他的媳妇。很久没有想过她了,在中国天天有好吃好喝的,跟在中佐身边很风光,女人也从来不缺。只是最近为了这几块骨头弄得他跑断了腿,扯干了喉咙,还整天吃饭不香睡觉不宁。这样,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接触女人,老婆远在日本更是想得少。

“醒醒,你抓我屁股干吗?想娘儿们了吧?”邻座一个稍胖的士兵推醒丘田,正在愠怒地瞪着他,原来丘田在做美梦。

“哦,请多包涵,”丘田马上清醒,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羞意,又转变成急切状,“包、包,我的包呢?”

“不是在你手里拽着吗?”那个士兵提醒他。丘田当然知道,他只是故意装一下:“不好意思啊,我在梦中找包呢,把你的屁股当成包呢,所以不小心抓到了。还望多多包涵。”

“哦,不客气。”那士兵消了怒气,对他紧紧拽住的包来了兴趣,“你们有北平长官的通行证,一定是很有关系的人,你们这包里带的什么重要东西啊?”

“嘿嘿,是啊,首长可是我家亲戚呢。我们从北平那边带点土特产回去,孝敬一下岳父岳母呢!”丘田编瞎话。

“呃,那不对呀,你们怎么从北平往沈阳、大连这边跑,从天津不就可以坐船回去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两天我接到信有位非常要好的朋友来大连做药材生意,要我从大连走帮他一块运药材,我们不就到这来了?”

“哦,明白了!但是你也不需要首长的通行证啊?”

“有总比没有要方便吧,何况首长是我家亲戚不用白不用啊!”

那位士兵终于没话问了。

大雄本来就是少言的人,他也没参与他们的谈话。他想清静一会,昨天下午丘田的话给了他很大启发。他当兵很多年了,而且身手非常棒,但以前总跟上司和队员不合,不太会奉迎别人,自己做事也急躁、认死理,前几年还因此吃了同伴的大亏。自从跟了这位中佐,也就吞气忍气了,这是好多人都得不到的位置。所以他很少暴露自己的缺点,总是勤勤勉勉,尽心尽责,在中佐身边也学乖了点,得到中佐的肯定,在队员面前他也不太跟人家计较――当然,还主要是别人先让他。

车是下午到大连的,并把他们送到了离港口很近的小镇,因为日军驻地也就在此镇的边上。按照计划,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到了这个小镇就应当穿便装,并装扮成生意人,然后乘日本商船离开。这艘商船一般只带过往客商,不带军人,每五天一个来回,大连这边基本上逢1、6日上午出发,将近两天到日本,战时来大连也只有这一趟商船。丘田和大雄两人是9日下午到的,这样他们就得再歇两晚一天,乘11日的船走。

在日军驻地下车的时候,没想到丘田邻座被抓屁股的那个士兵叫住了他:“老兄,看你们是有钱人,咱们做个交易好不好?你给我出包烟钱,我告诉你一个好去处,包你潇洒痛快。”

“我们才不干呢?有这好处你们早就享受了。”大雄也知道要少惹事,代丘田拒绝了那个士兵的交易。

“说说看吗?我们觉得值就做,不值才不给你们钱呢。” 丘田却来了兴趣。

“肯定值,我从你的行动中看出你们好久没摸过女人了,我告诉你们有个地方绝对能让你们痛痛快快,忘掉一切烦恼!”

“这地方野毛子多谁去啊?不干。”丘田也考虑到有游击队,担心安全,也拒绝了他的诱惑。

“嘿嘿,这个地方绝对安全,是咱们自己人开的,而且有咱们的士兵守着,里外安全,我们经常去,野毛子偷吃了雷公胆也不敢偷吃咱们的枪子啊!”那个士兵说的信誓旦旦,不由得让丘田动了心,他的确好久没有这个心思了。正好还有两晚呢,先去看个究竟,只要安全,一包烟钱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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