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正是叶芳好。”区汝棠也微笑着这样说。

亮佳问：“你可有她的通讯号码？”

“她只说是住在朋友家中。”

“她想静一静。”

“呵，对，”他闲闲又问，“那位绯闻多多的方先生，是芳好的男朋友吧？”

这次亮佳毫不犹疑地直说：“是，他深爱她，事事以她为重，把她放在首位，外面传闻，不可尽信。”

这次，区汝棠半晌才说：“我明日回京都，我的家庭纠纷终于解决。”

亮佳笑：“那多好。”

“替我问候芳好，并且，转达我由衷的感激。”

“我明白，区先生。”

这次谈话结束。

这个区君同方有贺不能比。

方有贺即使不爱叶芳好，也对她体贴超过区汝棠。

何况，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他爱她，也许，只除了他自己。

芳好在什么地方？

她的确在欧洲。

她也没闲着，她利用这一个多月考察每个城市的内衣专卖店，男女不拘。

将每家店做比较，她获益良多。

质地、款式、颜色，的确是欧洲货色占优势，可是，价格昂贵。

有几款精品，简直是艺术品。

女售货员向她推荐：“送男朋友，这里……那个……他一定喜欢，你也会高兴……”

芳好一本正经认同，买了几件做参考。

忽然心血来潮，她问：“你们有无男装大码内裤？”

售货员微笑。

她拉开底格抽屉，取出一叠内裤：“请过来看。”

芳好一眼看到蝴蝶商标，又惊又喜，但是慢着，她不记得接过这家贵宾号的订单。

售货员说：“大号客人用过，都说是最佳品牌，全靠口碑，销路甚佳，供不应求，女客也纷纷询问可有出产女性内衣。”

“你们同谁订货？”

“互联网，服务奇佳。”

蝴蝶设互联网订货？无论由谁接管，都似乎有诚意把生意发扬光大。

芳好内心感激，原来公司落在了一个识货的人手上，她心里略为好过。

只听售货员说：“他们每季还派专人来探访我们呢，咦，管业代表到了。”

芳好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对方也十分惊喜：“叶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记得我吗？我是李童。”

芳好连忙点头：“工作好吗？你大有出息，真替你高兴。”

李童关切垂询蝴蝶牌的销售情况，留下最新样版。

工作完毕，他才同芳好笑说：“让我请叶小姐喝杯茶。”

芳好与他在附近茶店坐下。

他告诉芳好：“看，春天到了，公园树上开始见到花蕾了，真感谢方先生派我来英伦做巡回代表，我见识顿增，身心愉快。”

“你不辞劳苦才是真。”

那年轻人谦逊地笑。

“但是，你代表蝴蝶牌。”

李童微笑：“是呀。”

“你不是在贺成工作吗？”

李童解释：“贺成与蝴蝶无分限界，同事们都两边走。”

芳好听不明白，两边走？

年轻人高兴地问：“叶小姐，你这次回来，就与方先生结婚了吧？”

结婚？芳好瞪大双眼。

“啊，叶小姐，是我说话造次了。”

“我不是那样小器的人，”芳好微笑，“你怎会那样问？”

“方先生为蝴蝶任劳任怨，我们认为公司联合了，你与方先生一定是好事近了。”

“他为蝴蝶辛劳奔波？”

“是呀，都说方先生收购蝴蝶是作为给叶小姐的聘礼――”

方有贺收购蝴蝶？

蝴蝶的新老板是方有贺？

芳好愕住。

李童说：“叶小姐，你身体已完全康复了吧？”

他们的事，好像每个员工都十分关心。

芳好意外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