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场景的画面中约束他的框架,像围绕着迈克尔和《最后大浪》中的大卫·波顿的框架一样,显示了这些人物所面临的有限的选择:顺从、用外部力量来强迫或通过社会的心理训练来从内部驯服。忽略掉个人的动机,阿瑟就成为一个可信赖的臣民,使得他的自我防卫的暴力与查理谋杀穆雷牧师的行为有很大区别。查理的谋杀行为无助于保守小镇的秘密,也得不到镇长的喜欢(镇长发现他的行为后揍他,还骂他“不可理喻的家伙”),而这仅仅只是因为他也想获得一辆汽车。他的行为暗示了汽车作为部落标志与图腾的价值。就像集体狩猎后的财产分割一样,查理指责小镇的委员会把车祸中“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并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守卫着自己的战利品。
当汽车袭击小镇的时候,阿瑟遵从镇长的命令,并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发动汽车进行抵抗。他不断地撞击、倒车、再撞击来杀死其他汽车中的人,跳切的镜头使得暴力感得以加强。他开心地笑了,因为他终于解脱了,可以重新驾驶汽车。此前阿瑟不能驾驶,这就像嘲笑一个牛仔不能骑马一样,但与西部片中的英雄不同的是,他用来证明自己男性气质的惩罚性暴力行为,并不能治疗小镇本身的疾病。他被困在巴黎镇,并不是要完成英雄的角色,而是他无力离开,这个困境也是他被小镇同化的原因。影片最后他不是作为堕落社会的拯救者,而是作为一个孤独的杀手开着车离开,预示了《疯狂的麦克斯》中孤独的公路战士的出现。
《吞噬巴黎的汽车》融合了恐怖、幻想和黑色幽默的元素,是澳大利亚哥特片(Australian Gothic)的代表,这是一种由苏珊·德莫蒂和伊丽莎白·杰卡归纳出的类型,她们把《霍姆斯塔尔》看做是这种类型的早期代表作之一,并对这种类型作出了指导性的界定:
实际上,它们是从地下实验电影制作转入长片制作的艺术电影,有着漫画艺术、恐怖喜剧和午后肥皂剧的风格……它们的特点是黑色、含蓄的喜剧,与同时期巴里·麦肯兹(Barry McKenzie)系列电影那种喧闹、外在的喜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澳大利亚郊区与小镇生活的“常态”,是哥特式喜剧修辞和主题的来源:迷惑的主人,房子的前院,汽车和车祸,以及其他使得这个画面包含着精神错乱的元素。这种常态被揭示出经常有着邪恶、荒诞和恶毒的倾向。
《霍姆斯塔尔》引起了一阵亚文化的风潮,而《吞噬巴黎的汽车》并没有在商业上获得成功,使得随后如《疯狂的麦克斯》等这些电影在国内外重新风行。威尔曾经在一次访谈中比较过《吞噬巴黎的汽车》与米勒的这个三部曲,提到在巴黎镇奇异气氛之外,有着更广的虚构的上下文的联系,对应着《造反》中的革命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