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
“说到这个,之前说好了要把那个交给你,对吧?”
我提起在主动退社之前制作的电影,小津背诵《平家物语》,连我都觉得莫名其妙的那部片子。
“没错。”她开心地说。
我们达成共识,下礼拜见面,把那部片子交给她。见面的地点是百万遍十字路口西南方一家叫“惑”的店,充其量只是顺便一起吃晚餐。
关于那部电影的评价好坏参半,我是站在否定的这一边,但至少明石对它很满意。
我和明石之间的关系在那之后有何进展,脱离了本书的主题。因此,我就不逐一书写那些令人开心又害臊的妙趣。各位读者大概也不想看那种令人唾弃的内容,把宝贵的时候丢进臭水沟吧。没有比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爱情更不值一提的了。
如今,虽说我的学生生活中多少出现了新的发展,但若有人觉得我会天真烂漫地肯定过去,我会深表遗憾。我不是会那么轻易肯定过去的错误的单纯男人。确实,我也曾幻想被伟大的爱情紧紧拥抱,但如果是娇艳欲滴的少女也就罢了,谁会想要抱紧年过二十的邋遢男子呢?我被那种无法平息的愤怒所驱使,断然拒绝拯救过去的自己。
对于在那座命运的时钟塔前面,选择电影社“禊”的后悔念头挥之不去。我不禁思考,假如当时选择别的路的话会怎样?如果参加那个异想天开的弟子招募,或者选择垒球社“暖暖”,又或者进入秘密谍报机构“福猫饭店”的话,我大概会度过截然不同的两年。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性格乖张是显而易见的。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能把“瑰丽的校园生活”握在手中。即使再怎么别开视线,仍然无法否定累积各式各样的过误,白白糟蹋两年这个事实。
最重要的是,遇见小津这个污点大概会跟着我一辈子。
小津住进了位于大学旁的医院一小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