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扔了一包纹银过来,正是秦老爷子起先交给他的,三十两纹银。
年轻人冲他一抱拳:“心领了。”
随后众人散去,年轻人驾着马车,带二位老人继续赶路。
路上秦老爷子夫妇犹自惊惶不已,等回过神来,对年轻人连连道谢,泪眼婆娑。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老先生,我姓罗,叫诗承。”
“诗承小兄弟,等到了自流井,我们两个一定要好好报答你!不光要把你垫付的三万两银子还给你,还要给你双倍,四倍的!”
哪知道罗诗承一点也开心,只是黯然道:“谢过老先生好意了,只怕晚辈无福消受!”
秦老爷子与老伴对望一眼,想起盗匪临走时说的话,看来这年轻人确实遭遇了坎坷,以至于心灰意冷。
顿时秦老爷子一顾豪气冲了上来,道:“小兄弟,你有什么难处只管说,我们老两口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你有麻烦我们一定帮你解决!”
罗诗承把马车停下来,长叹一声:“唉,老先生有所不知,我在自流井庆圆号盐场里做事,盐场里有一口重要的盐井由我负责,东家花了大力气大成本,开凿三年,已经快要凿通了,哪知道有位老爷想入主这口井,因此故意给我们铸了一个纯钢钻头,让我们限期凿通,如果凿不通这井就得收归他用!这倒罢了,关键他还用了其他法子自己安排人把钻头又给偷走了,你说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把盐井交给他吗?我是有苦说不出,钻头丢了,那位老爷想从东家那儿拿盐井,这口井又归我负责,东家自然要把责任摊到我身上,让我限期解决,如果保不住盐井的话,东家也就保不了我的命了!”
秦老爷子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道:“盐井是人家的,人家想什么时候凿通就什么时候凿通,谁有这么大能耐,还非得限定日期?”
“唉,老先生,这位老爷可不是别人,正是自流井的县太爷啊,他要的东西我们怎么敢回绝?”
秦老爷子瞪大眼睛,随即呵呵笑道:“原来是县太爷!小兄弟,这个事情好办,我会帮你解决的,反正我们也顺路,都是去自流井,你只管送我回去,然后等消息,放心好了!”
罗诗承还佯装不信,苦笑道:“老先生不要开玩笑了,这人可是我们头顶的父母官,要是真能解决我们东家也早就想法子解决了!”
秦老爷子听了这话更开心,因为越是难解决就越显得他能耐大,他道:“呵呵,小兄弟,回去让你的东家放心,这口井县太爷不会跟他抢了……对了,这口井叫什么井?”
罗诗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说:“吞海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