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艾尔尼。
”潘戴尔赞许地说,一只眼睛瞄着还瘫在床上的老婆。
“周一,总统一行将继续转往东京,就日本加强对巴拿马的投资展开实质会谈。
”新闻播报员说。
“那些艺伎还不知道自己会碰上什么事哩,”潘戴尔刮着左脸,放低声音,“更别提还有我们那位四处觅食的艾尔尼啰。
”
露伊莎猛然清醒。
“哈瑞,我不希望你用这种调调说艾尔纳斯托,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行,拜托。
”
“喔,亲爱的,对不起。不会再犯了,永远不会。
”他满口承诺,一边搜寻鼻孔底下最难应付的部分。
但是露伊莎仍不肯善罢甘休。
“为什么巴拿马不能自己在巴拿马投资?”她抱怨道,同时拉开床单,笔直坐起来。身上那件白色亚麻睡衣是她母亲的遗物。
“我们为什么非要亚洲人来做不可?我们有钱哪。单这个城里,我们就有107家银行不是吗?我们为什么不能用我们贩毒的钱来盖我们自己的工厂、学校和医院啊?”
这个“我们”并不名实相符。露伊莎是运河区人,在巴拿马运河区长大。当时美国通过豪夺强取的条约,宣称该区是美国的永久领土,尽管那只是一条十英里宽五十英里长的区域,四周还全是心怀怨恨的巴拿马人。她已故的父亲是位美军工程师,后来调任到运河区,提早退休成为运河公司的雇员。她已故的母亲是自由派的圣经教师,在运河区的一所隔离制学校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