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什么呢?”
就是一个头脑清楚的成年人正在作出决定啊,他在心里恨恨地回答。就是用心智和意念,代替一堆愚蠢的冲动、丑恶的回忆和剂量过多的说服力。
“安迪,我要衡量各种看法,考虑所有的方面。”他高深莫测地说。
欧斯纳德否认没有人可以跟他分庭抗礼的指控。这个时候,他湿濡低沉的喃喃声和他那大个头还真是绝配,但潘戴尔在他的话里找不到连贯性。这是个与众不同的夜晚。我又想到班尼叔叔了。我需要回家,上床睡觉。
“我们不会对人讲重话的,哈瑞,不对我们喜欢的人。”
“我没说你讲重话啊,安迪。”
“这不是我们的风格。在我们这么需要你的时候,干吗把你的犯罪记录泄露给巴拿马人啊?没道理嘛。”
“一点道理都没有,安迪,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干吗要揭穿老布瑞斯维特的事,让你在老婆小孩面前出丑,破坏幸福的家庭?我们需要你,哈瑞。你他妈的有太多东西可卖了,我们要做的就只是买下来。”
“替我摆平稻米农庄,你们就可以把我的头放到充电器上啦,安迪。”潘戴尔故作和善地说。
“哈瑞,这又不是拍卖,我们要的是你的灵魂。”
潘戴尔模仿他的主人,用双手捧住白兰地酒杯,倚着烛光摇曳的桌子。他还在权衡得失。坚持到底。尽管大部分的他宁可说好,以结束这犹未答应的尴尬窘境。
“我还没听你谈工作内容对吧,安迪?”
“情报侦测站,早告诉你了。”
“没错,但是你想侦测什么,安迪?底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