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向来秉持禁欲主义,只要能够站在旁边看着她就满足了。他的脑海里有一张可携式地图,诸如中央餐厅的收银员有田小姐,肯德基的三田村小姐,浸信眼科诊所的仁川医生等等,这些他所注目的女性的住处,完全绘制在那张地图上。对总是泡在判例与法理当中过日子的他来说,那是他重要的喘息时间。
他虽然迷恋某个在他家附近打工的法学部女生,但当那个女生和他在超商与法学部错身而过时,她似乎注意到了饰磨热情的视线,“当她看到我的时候,会很明显的警戒起来”,饰磨是这样说的。最近在街上遇见她,对饰磨来说已经不是喜悦,而是惧怕。虽说饰磨因为下断的陷入这样毫无进展的事态而致使自己进退维谷,但我还是认为,只有他,能够胜任我们的指导者。
那一天的报告,正北白川的肯德基进行。饰磨深感兴趣的三田村小姐就在那里打工。我进到店里,向柜台后的她微笑,她看起来有些憔悴。肯德基已经开始接受圣诞节享用鸡肉大餐的相关预约。
饰磨板着脸,把厚厚的法律书摊在桌上。整间店里流泄着圣诞节的音乐,虽说像是一个温暖的冬天、重要的人、一家团圆或与恋人共度的夜晚等等的幸福都能在这里预约,但这个地方同样的,浓密的弥漫着充满欺瞒,和对我们加以责备的言语。饰磨说:“这简直就是拷问。”虽然换个地方就没事了,但他铁了心,坚决不屈服于圣诞法西斯主义之下。他孤独的日夜奋战,也因为如此这般勉强自己,所以圣诞节当天,他就退了热度,整个人睡到翻过去。我很担心他的身体。
“三田村小姐,好像又更瘦了喔。”
我看着在柜台内侧来回忙禄的三田村小姐,一边说道。
“她好像被欺负得很惨。”
“是啊,似乎是一天比一天严重。”
“都是她继父下好。她的母亲也是,难道都不能帮帮她吗?”
“她的男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真可怜。”
“真是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