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给他留下如此荒谬的印象呢?--“老实说,队长,我老早就打定主意要避开刚果政治。我认为远离刚果政治我过得更幸福。”
在我碰到汉娜之前,事实真的就是这样。当你想归化到另一个国家时,你不得不作出如此选择。
“嗯,那么你可要坚强些,因为你即将与他会面。”麦克西这样告诉我,又一次瞥了一眼手表。“这个大人物将带上两个随从,一个是他的忠诚助手,也可能是政治顾问,另外一个则是对他半忠诚的黎巴嫩中间人,叫费利克斯?塔比齐,昵称‘塔比’。教授是一名希族人,他的那个忠诚助手也是。”
“塔比!”我在心中重复了一下。我的思绪飞回到伯克利广场那栋灯火通明的房子里。讨厌鬼塔比,关键时刻搞鬼的塔比。这个黎巴嫩中间人既然不完全忠诚,那他当穆旺加扎的随从要搞什么鬼?我正想弄清楚,麦克西又说开了。
“塔比是教授必需的邪恶助手。任何非洲领导人都有这样一个邪恶助手。他以前是个极端的穆斯林分子,过去曾参加过哈马斯,最近由于健康方面的缘故改信基督教了。他帮助那老家伙处理大选事宜,理顺他的进程,管理他的钱,也替他擦屁股。”
“他讲什么语言,队长?塔比齐先生讲什么语言?”
“法语,英语,阿拉伯语,以及他在旅行时学会的任何语言。”
“那菲利普呢?他会讲什么语言?”
“法语,林加拉语,一点儿斯瓦希里语,他懂得不多。”
“英语呢?”
“他妈的,他当然讲英语啦。他可是个英国人。”
“那个教授编的材料里什么都说了。我明白了。他受过教育。”我这样讲并不是要讽刺麦克西对语言知识的缺乏,但看到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恐怕他就是这么想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恼怒地问道。
“嗯,其实你并不需要我,不是吗,队长?楼上不需要我,这里也不需要我。如果穆旺加扎讲法语与斯瓦希里语的话,你也不需要我。我只需跟斯拜德一起待在锅炉房里,监听一切就行。”
“全是扯淡!你是这场秀的明星,记得吗?那些在改变世界的家伙不会想自己口译的。塔比齐用他妈的任何一种语言告诉我现在几点我都不会相信他。”他想了一会儿,又说,“更何况,你的口译技能至关重要。穆旺加扎坚持讲斯瓦希里语,因为法语对他来说太殖民化了。我们队伍中有一个人法语讲得极好,但对斯瓦希里语一窍不通,另一个人能讲一点点斯瓦希里语,对法语却一窍不通。”
麦克西说我是“这场秀的明星”让我感到受宠若惊。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个问题要问。确切地说,是汉娜要问。
“那么此次会议预定要达到的目标是什么,队长?我们的理想预期是什么?我们怎么定义它?我总是会问我的客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