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做做看?好!那大妈这就到楼上去跟主管打声招呼。”
“明天来上班吧!”就这样,检票大妈帮我向东洋兴业的人说了情,三下五除二地把事情搞定了。我就像中了狐狸的魔障一般,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只想起来说:
“谢谢大妈!从明天起请多关照。”
这在我已经是很郑重的道谢。
“哎呀,真是太好啦!正好,给你个提前练习的机会。你顺便帮我把剧场门外、一楼到四楼的楼梯,还有电梯里头都打扫打扫!”
“啊?”
“嗯!真是太好啦!”
大妈笑嘻嘻地说着,一边把扫帚和撮箕递到我手里。
第二天起,我作为浅草法兰西座剧场的一员开始了工作。
一旦工作定了下来,老剧场林立的六区娱乐街好像一下子都变成了我的。
六区尽头关根烧卖店的肉香,米饼店烤米饼的香味,烧酒酒家熬猪肚的香味,还有醉鬼们身上散发的廉价酒的味道,流浪汉随地撒的尿臭。还有就像什么东西腐烂掉,让人一闻就想呕吐的熏鱼臭。这些气味包裹着整个浅草,所有气味好像都属于了我。
我回来了。不对,是这片街区,一直在等着我的到来。奶奶的!怎么到头来,会是这样!折腾了那么久,我要能早点儿想到该多好!我以前到底在犹豫些什么呢?白白晃荡了多少地方?真他妈混账!
我独自一人,心潮起伏地走在黄昏的浅草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