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吃吧!吃!吃!”师父性急的催促让我失去了控制,我不知吃下了多少份寿司,吃到肚子都圆了。
出了店门,行人们熙熙攘攘地从我们面前走过。很多人肩上扛着竹耙[1],手上还提着庙会集市上买的各种土特产品。
“回剧场早点睡吧!别忘了注意防火。”
“知道了。谢谢师父的款待。”
“嗯。”
临别的时候,师父拉住我的手说了声“拿着!”就往我手里塞钱。松开手一看,是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千圆钞票。
师父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迈出步子,渐渐消失在象潟町的灯火里。师父的背影看上去很落寞。
两三天之后的一个早晨,师父终于又把我叫到了化妆间。
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师父斜靠着坐在屋里头的座椅上,高山师兄和二郎则正坐在化妆台前。
“师父,我来了。”
“嗯。跟你明说吧,从今天起,阿明那家伙不来了。我开除他了。
[1]酉日庙会的竹耙比用作农具的竹耙小巧,上面装饰有宝船,金银钱币等,是酉日庙会必不可少的吉祥物。
不听劝告,我们就只好请他走人。所以呢,小武,你,从今天起就来做主持人。”
“啊?”
“是主持人!舞台表演的事就跟高山和二郎商量着办。”
“那,电梯那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混账!再叫冢原大妈来干不就完了!重要的是舞台表演知道不?”
“那,我就……”
“太好了!那小武接下来就可以争取当正式演员了。”高山师兄说。
太棒了!怎么着?哈哈哈!从今天起我就是演员了。我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但在师父和师兄们面前又不好意思。我只能低着头,细细咀嚼内心的喜悦。
“你发什么呆呀!赶快做主持的准备吧!再过三十分钟就要开演了呀!”
“知,知道了。”
“高山,小武才来,接下来这段时间小品就一直演《耍流氓》吧。”
主持人,是从过去浅草法兰西座剧团设有文艺部的时代起就有的职位。从舞台统筹到主持节目,可以说主持人是掌握剧场中枢环节的最重要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