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咱们这装,我告诉你,今天咱非把他们留在这不可!”
“咱们要不把他们拿下,以后咱们他妈的还有法混吗?咱们还有脸混吗?”
“省城来的多个鸡巴?我张岳就不信了!”
“有他妈的他们这么欺负人的吗?这是咱的地盘还是他们的地盘?!”
“今天,非让他们见识见识……我操他妈的。”
沈公子看着张岳激情四射的打电话,频频点头。
“以前咱们当兵时,李政委也没张岳这两下子!”沈公子对赵红兵说。
“李政委那是不说脏话,要是允许李政委说脏话,估计气势也能和张岳差不多。”
“即使让李政委说脏话,也没张岳这土匪头子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恩,张岳这劲儿一般人没有。”
张岳一通电话打完了,把自己也给感染了,胸口尚且起伏不定,看样子是心绪难平,本来就极其苍白的脸更无血色。张岳有点像战国时代秦舞阳,是骨勇之人,一怒之下脸色白得糁人。据说秦舞阳在杀人时被杀的人不敢正视秦舞阳,张岳也肯定能做到这一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俩在那磨叽什么呢?”张岳说。
“我们说,你应该去当政委。”沈公子说。
“扯淡,你知道刚才谁给我打电话了吗?”
“张政委,你给谁打电话我哪儿知道啊!?”
“李老棍子!”
“你给他打电话干啥?”
“是他给我打的!”
“他啥意思啊?”
“他说,只要需要,跟他说一声,这忙肯定帮!”
“我操,张政委,你还是让丫歇了吧!”
不论李老棍子是否真心想帮,但连赵红兵的宿敌李老棍子都要帮忙了,由此可见张岳的煽动力有多大、多广。
全市只要是和赵红兵、张岳没仇的能数的上的江湖大哥都出面了,全来了。张岳已经把这次战斗上升到保家卫国的层面了。他十分巧妙的把赵红兵等人和省城黑社会的矛盾转化成了本市所有流氓和省城黑社会的矛盾,这是本事,不服不行。
经他这一号召,本市的三十六路响马、七十二处烟尘,齐了。
沈公子话音刚落,孙大伟进来了。
“哎呀,咱军师来了!”沈公子说。
“谁是军师啊?”
“大伟啊!”俩人一唱一合。
“他咋是军师呢?他没啥文化啊,没文化也能当军师吗?”
“能啊,咋不能啊?咱们从十几年前说起,哪次打架大伟不是躲在最后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