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换一个人踹李武一脚试试?只要不是你二叔和张岳,换了任何人,李武都敢当天拿枪崩了他!”
“或许不是不敢,是因为多年的兄弟感情。”
“你错了,他不敢!他不对张岳下手,那是因为他把张岳当亲哥一样的大哥,那才是兄弟感情,和你二叔的关系不大一样。他不敢对你二叔下手,那是因为他怕你二叔。他不敢!”
“不敢?”
“绝对不敢!”
“为什么?”二狗纳闷,开枪崩人这事儿基本就是个死罪。死都不怕,还会分人?
“我说了这么多事儿,你还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这些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二叔骨子里比张岳还霸道、比李四还阴、比李武还能把握人家的心理……只是,你二叔从来不把这些表现出来……”沈公子吐了一口烟,缓缓地说。
二狗听到沈公子最后这句话的感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震惊!
敢情这20多年来,二狗居然不知道赵红兵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狗无语了。其实二狗也纳闷,为什么看起来和和气气不怎么嚣张的赵红兵,能被那么多江湖大哥称为大哥。虽然这个“大哥”是因为拜把子时年龄最大,但十几二十年地一直叫下来,的确也不容易。
“这世界上了解你二叔的不多,也就是我、张岳、李四、李武、李老棍子、吴老板等有限的几个人而已。李老棍子和吴老板都算是聪明人,交手两次,自知远非敌手,认栽了。但是,这世界上,蠢人远比聪明人多。”
“大虎?”
“对!他就不够聪明。他要是有李老棍子的智商,早就认栽了,认栽不是很好吗?”
“那在你眼中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简单说说吗?”
沈公子笑了,大概半分钟没说话。
“二狗,你还记得十几年前,我和你二叔在开旅店的时候,我曾经在外面放了张太师椅,给火车站前的那些小混子、小佛爷讲当年在老山执行任务的事儿吗?”
“记得啊。那个段子你讲过几次,但你总是讲到你和二叔要扭断越南人的脖子的时候就停了。每次都是讲到那里停,每次都放几十个人的鸽子。”
“二狗,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我把这个事儿跟你讲完――这个事儿我跟我老婆都没讲过――讲完以后,你就应该知道你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为什么?”
沈公子没搭话,夹起了一块烧鹅,悠然地蘸了点儿酱,放到了嘴里。
“我先吃一口,吃完我跟你讲。要不,讲的时候,我怕我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