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她说:“你怎么这样?什么都说给阿姐吃,她能吃得了吗?”
她说:“反正我不能要,我知道这个虫草是很贵的。”
我不满地说:“很贵怎么了?你不是叫我阿哥吗?我们又不是外人,管那么多干吗?”
她不由得抬头看看我,说:“阿哥,你要真是我阿哥就好了。”
“什么意思?我不就是你阿哥吗?”
她顿了一下,说:“是的,以前我只是因为金钟来的关系才这样叫你,但现在是真的把你当阿哥了。我原本自己也没阿哥,从小就特别羡慕班里有阿哥的女同学。”
我也热忱地回答她:“以前我们接触少,现在相熟了,我也是把你当阿妹的。当阿妹在生活中遇到困难,做阿哥的不要说有帮助她的条件,就是没条件也应该创造条件,这是做阿哥义不容辞的。至于阿哥阿姐有什么好东西,和阿弟阿妹分享,这更是平常不过的事,拒绝这样的人之常情岂不是太见外了吗?”
文昕只好笑道:“阿哥,叫你这一说,我已不是不好意思接受,而是不好意思不接受了。”
每当有礼物送文昕时,我当然总是帮她拿上楼,即使只是一盒250克的虫草。事实上自第一次送文昕猕猴桃后,我似乎就养成了每天午饭后不仅送她回香樟园、而且和她一起上楼喝杯茶的习惯。虽然我熟悉的房间里只是多了几本文昕学习用的书籍,可是我却感觉这套房子无形中已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所有的东西上似乎都抹上了一层神秘而新鲜的色彩,以致我在房间里都有点不敢随便走动和触摸。我坐着喝茶和说话的姿态,也好像我是她的一位客人。
7
一天,我们正这么坐着,我看文昕低头不语,便问她:“这两天刘德清给你打过电话吗?”
她摇头答:“不知道,我的手机一直关着。”
文昕自第一天在香樟园接过刘德清的一个电话后就关闭了手机,她对家人说手机坏了送去修了。
“昨天晚上我和刘德清一起吃了顿饭。”我语出惊人地告诉她。
“他请你的?”文昕立刻抬起眼睛看我。
我点点头,脸上挂着微笑。
“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没对我直说你的事,很明显他是想试探我知不知道这件事。当然我假装不知道。”
“他是怕我告诉你。”文昕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