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这些日子，就是作出了这个决定吗?因为一点不开心就要放弃一份好工作，你想清楚了，这是一个聪明的决定吗?如果你不喜欢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你也不必辞职的。”

对于直接造成这个结果的自己的行为，刘德清也表示，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对文昕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因为他主观上对文昕绝无恶意，所以他相信这种伤害问题不大，就像伤风感冒一样不用打针吃药休息几天就会好的。但今天他发现问题并不这么简单。

“我不想对你说道歉这种空话，只想问问你，问题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在你看来，我刘德清这双手就有这么肮脏，只要被它碰过一下，就永远洗不干净了？”

一直努力保持平静姿态的文昕，被刘德清这句恶心的话说得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最后刘德清表态，他希望文昕收回辞职报告，别的都好商量的。在新源公司，他刘德清一向把文昕看作自己人，为什么，因为文昕是他的好朋友介绍来的。如果文昕辞职，别的不说，他在朋友面前也不好交代。

即使眼下文昕不愿收回辞职报告，刘德清也希望她别操之过急，先回公司上班，过一段再来决定这件事。如果那时她仍坚持要辞职，他刘德清绝无二话，立刻放行。

“那今天我就不签字了，辞职报告暂时放在我这儿，你看好吗？”

“谢谢，不必了，刘总你还是今天签字吧。”文昕回答前略显迟疑，但那只是表面姿态。

“这么说你非走不可？”

刘德清没再说什么，拿起笔就在文昕的辞职书上签了字。然后他往椅背上一靠，仰起脸来，那张大黑脸庞上顷刻间又堆满了讥讽的笑容。

“字我签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在走之前再听我说两句话。一句话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我那天碰你一下不是人。我刘德清从不强求女人，也没有这个必要。第二句话是，我现在还可以再为你破一次例，给你一年期限，在这一年里，你如果想回来，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天中午，我下班后去香樟园接文昕。我已和她通过电话，知道她辞职还顺利。我在向她表示祝贺前故意先问她：

“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文昕笑嘻嘻地回答我：“阿哥，你这不是多问嘛。”

于是我笑说：“今天中午我请你去唯一海鲜楼吃饭，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