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样说,光明堂是无所不能的?”听秀尔的口气,美国中央情报局、安全局,英国军情五处、军情六处就好像过家家的小社团一样。
“嗯……除了暗黑阁和M。L,M,N是三大神秘组织,不过M是高于L和N的,主要是协调影响、搞平衡的。好啦,不说这个了,以你现在实习探员的身份,所能了解到的情况也就仅限于任命书上的部分了。你也别老问我,我可也有问题问你呢!”
“啊?无所不能的光明堂居然还有问题要问我啊?真稀奇。”
“……你的语气里夹杂了百分之四十的悲伤,百分之二十的愤怒,百分之十五的嘲讽,还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希望。”秀尔像一台机器报账一样流利地说出这些话。
“啊?”秀尔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百分之四十的悲伤啊……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你竟然会是这种心态……”秀尔似乎是在跟我说话,但更像是喃喃自语。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加重了语气。
“两年前,你搬出了你居住十四年的地方,来到了这里。为什么?是什么促使你作了这个决定?”他问。
听到这个问题,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你的笑容里夹杂了百分之――”
“打住!”我伸出两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别再分析了,受不了你。”说完我跳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纸箱,里面是满满的信件。
我随便抽出几封,然后摊开,这几封信上都开了几个天窗,并且是标准的正方形,是拿刻刀剜下来的。
“很奇怪是吧?这些天窗都是我开的,用刻刀剜下来,然后把每封信里相同的字贴在一张纸上。”我一边说一边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沓纸张,摊开给秀尔看。
纸张上贴满了“高”这个字,是按照每行十个,一共十六行整整齐齐排列。这一百六十个“高”字看起来几乎无异,除了大小有些许不同之外,明显是出自一个人的笔迹。
“这些字都是从刚才的信件里取出来的。我的父母从我六岁识字起每个月寄一封信,十年来寒暑不易。刚开始没觉得什么,但看得多了,总觉得这些字有点太像了。这些字都是手写体,但是如果细心点的话,就会发现每一个相同的字都一模一样,如果把每封信里的‘高’这个字剪下来,然后全部放到一起比较的话,就像这样。”我用手指着纸上的这些字,“不觉得它们一模一样,不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更像是出自一台打印机之下吗?‘冂’这个笔画的两笔连起来是有角度的。正规的印刷体是九十度,手写体一般达不到那么标准。看这些字,虽然是明显的手写体,但我用量角器量过,所有的这个‘冂’两笔之间的角度都是在八十八点五度和九十点五度之间,并且所有的带这个‘冂’的字全部如此。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十年一百二十封信,里面又何止数千个‘冂’,一个例外也没有,而且所有的信件没有一个字有划痕、修改。你再看这个……”我又从那一沓纸里抽出一张。
“我还发现这些字虽然大小不一,其实并不全是这样。有的字是同样大小的,只是所处位置不同。如果把所有的‘高’字按照从大到小排列,你看,”――纸张上的字按照从大到小排列,每一个纵行的字都是一样大小,而横行给人的感觉就像近大远小――“这些字其实字形相同,只是字号不同。所以虽然看起来像是手写体,但我认为这实际上是仿照手写体的印刷体,然后按照不同的字号排列。也就是说,这些信根本不是人手写的,而是电脑打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