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那文彬彬呢,他不接手机。”
当说话超过两个字,阿峰就只好开始说饶口令。
“打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了个喇叭;打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了个獭犸。我们刚回来。提着獭犸的喇嘛要拿獭犸换别着喇叭的哑巴的喇叭。他今天手机没带。”
虽然阿峰现在说话比从前利索很多,但好像比从前听着更费劲了。裘泽苦恼地想。
等裘泽赶回家里,才搞明白,文彬彬和阿峰的确是上了警车,但并没被抓去警局。
事情还真的和昨天他们揍木头有关。木头回家并没说自己被打,这种没面子的事就算是父母,他也不想告诉,不过额头上的伤怎么看都很可疑。原本儿子不认,父母也没打算就这么点小伤追究什么,但问题是木头第二天一早就萎靡不振,后来更是昏迷了。
怀疑儿子前一天被打的父母这下就不罢休了,下午就到警局报了案。
打架的时候停车场里人很少,但总还是有人看见,何况还有监视录像,一查就知。
巧的是调查的老警察正好认得这两兄弟。准确地说,他认识的是文老爸。这一带飞车党的老大,不可能不和警察打交道,最近两年文老爸开始收手,和警察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而这个两兄弟见了要叫一声“巴叔”的老警察,算是和文老爸有些交情的。
如果木头的昏迷真是两兄弟拳脚所致,木头家肯定会花钱请最好的律师,给他们落个重罪。巴叔只能尽量拖一段时间,要是木头在这期间能醒过来,这件事多半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方便进学校找人,巴叔在校门口一直等着。看见下完四国军旗的两兄弟施施然走出来,立刻就把他们叫上了警车。为的是给他们提个醒,这事情他不可能压很久,万一真到非把人带走的时候,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可就算木头醒过来,如果查到你们前一天打了人,也很难脱关系啊。穆家要是硬说落了什么隐伤,唉,这种事很难说清楚的啊。为什么你们巴叔……”裘泽问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巴叔?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苏忆蓝奇怪地让他记住的那四字横批。
把盏消愁――巴暂消愁?
这可是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算命先生更准确的预言啊!
“喂,喂!”文彬彬见裘泽忽然傻了一样张口结舌,喊了他好几声。
“哦,我是说为什么你们巴叔说,人醒过来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裘泽把满腹的疑问暂时压下,眼前还是两兄弟这场劫难要紧。
“因为巴叔说,最近这一带,无故突然身体虚弱,并且昏迷的人有很多。医院里的床位也开始吃紧了,都怀疑是某种病毒作秽,但真正原因还没查出来。木头的症状,和那些人挺像的,拖一拖,就算人没醒过来,只要医院能查清引起大面积虚弱昏迷的原因,我们也可能会脱罪。”
“有很多人昏迷?”裘泽吃了一惊。
“对,听巴叔说,病人的症状就只是虚弱。如果是单个病人,铁定就诊断成疲劳,压力过大,或营养不良引起的了,血常规化验和尿检指数都没什么异常。”
裘泽点点头,心里依然很担忧。两兄弟会不会有事,全寄托在一种神秘的疾病上,这怎么能让他放心。说起来,要不是为他出气,他们才不会惹上这种事。
“好啦,对于坚持爱与真实的罪恶的哼哈队的我们,这点小事完全不在话下,正义是由我来决定的!”文彬彬仿佛对这场危机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