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思乡一样,这种对某个地方、某个人的想念保护着我不必害怕漆黑的深夜。
我清了清嗓子,扫去激动的心情,“是的。”我回答说。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雅各布追问道。
他生气的语气立即让我望而却步了,我赶忙解释道:“因为我刚踏进家门不到四秒钟,查理还没来得及说完你打过电话,你的电话就打断了他。”
“噢,对不起。”
“没事,那么,你为什么要骚扰查理?”
“我要和你谈一谈。”
“是的,我自己也想到这一点了,说吧。”
他暂停了片刻,问道:“明天你去上学吗?”
我皱了皱眉头,没法弄清楚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当然去啦,为什么不去呢?”
“我不知道,只是好奇。”
然后又是停顿。
“那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雅各布?”
他有些犹豫:“没什么,真的,我想,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是的,我知道。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杰克,我……”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想告诉他我现在在去拉普西的路上,但是我不能告诉他。
“我得挂电话了。”他突然说道。
“什么?”
“我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的,好吗?”
“但是杰克……”
他已经挂了,我难以置信地听着挂断的声音。
“真短。”我不满地嘀咕道。
“一切都好吗?”爱德华问道。他的声音很低,也很小心。
我慢慢地转身面对他,他的表情十分坦然――难以读懂。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他有什么事。”雅各布骚扰查理一整天就是为了问我去不去上学,这简直毫无意义。如果他想听到我的声音,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快挂电话?
“你的猜测可能比我的要准确。”爱德华说道,他的嘴角隐隐约约闪过一抹苦笑。
“哦。”我咕哝了一声,这倒是真的。我对杰克了如指掌,要弄清楚他的动机并不是件复杂的事情。
我的思绪飘到几英里之外――大概离这里十五英里的地方,在往拉普西去的路上――我开始在冰箱里翻来翻去,找到一些给查理做晚饭的材料。爱德华斜靠着灶台,我远远地就知道他的眼睛注视着我的脸,但是他看得如此入神,根本顾不上担心他在我脸上所看到的一切。
关于学校的话题对我而言就好像一把钥匙一样。那是杰克问我的唯一的问题,而且他在寻找某种东西的答案,否则他不会如此锲而不舍地骚扰查理。
那么,为什么他会关心我的出勤记录呢?
我努力合乎逻辑地思考这个问题。那么,要是我明天不去学校,对雅各布而言会有什么问题呢?期末考试临近,我却逃了一天课,查理已经让我很难应付了,但是我说服了他,一个星期五不会让我的学习脱轨的,杰克基本上就不会在乎这些。
我的大脑想不出有见地的点子,或许我错过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过去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这个改变是那么重要,居然会让雅各布打破长期以来拒绝接听我的电话与我联系的僵局呢?三天又会有什么样的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