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走动起来,因为过于兴奋了,完全没办法待在家里一动不动。雅各布活动的时候其实是在跳,而我好几次都不得不提醒他我的腿可没他的那么长。
我们散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自己,那个与雅各布在一起的自己。年纪要小一些,责任心没有那么强,那种偶尔可能会毫无缘由地做些愚蠢事情的人。
我们一开始就热火朝天地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地聊了起来,比如:我们过得怎么样,我们在做些什么,我这样过了多久,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当我吞吞吐吐地告诉他那幅画着狼的广告传单时,他大笑起来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但是,当我们徐步经过商店后面,穿过围在第一海滩边际的茂密的灌木丛时,谈话陷入了困境。一切来得太快了,我们不得不谈论我们长久分别的原因,我注视着我的朋友的脸变得僵硬起来,流露出我再熟悉不过的悲伤表情。
“不管怎么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雅各布问我,用力过猛地踢开一片挡在他面前的浮木,它划过沙砾,叮当一声撞在石头上,“我的意思是,自从上次我们……呃,之前,你知道……”他有些语无伦次,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又努力说道,“我在问的问题是……一切都变回到他离开之前的样子了?你原谅了他所做的一切?”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什么需要原谅的。”
我想要跳过背叛、指责这部分内容,但是我知道在我们讨论其他事情之前不得不谈明白这一点。
雅各布的脸皱了起来,就好像他刚刚舔了一下柠檬一样:“我希望山姆去年九月找到你的时候拍过照片,那会成为A级展览品。”
“没有人需要接受审讯。”
“或许有人应该要。”
“要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做的话,连你都不会责备他离开过了。”
他愤怒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说道:“好吧,”然后酸溜溜地争辩道,“真是令我惊讶不已啊!”
他的敌意令我烦躁不安――刺痛了我的伤处;令他生我的气使我很受伤。这使我想起了那个凄凉的下午,很久以前,那时――在山姆的命令下――他告诉我,我们不能再做朋友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恢复平静。
“爱德华去年秋天离开我是因为他认为我不应该和吸血鬼交往,他认为他离开对我会更好。”
雅各布吸了两口气,不得不花一点儿时间搜肠刮肚。不管他打算说什么,很显然都不适用了。我很高兴他不知道爱德华的决定的诱因,我只能想象如果他知道贾斯帕企图杀死我的话他会怎么想。
“不过,他回来了,是不是?”雅各布低声说道,“真糟糕他不能坚持那个决定。”
“要是你还记得的话,是我去找他的。”
雅各布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后退了几步。他脸色缓和,说话的时候声音平静了一些:“那是事实,那么我就没弄明白过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