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钧也乐了,笑自己太傻,笑燕子太精明,和燕子在一起他还怕什么呀!
燕子看着严钧,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就笑个不停。
严钧突然想起给燕子买的礼物,一骨碌爬起来下了床垫,把背包打开拿出香烟和香水。当他转过身时,看见燕子在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一丝不挂呢,脸腾地一下红了。燕子笑得更厉害了。他抄起衣服赶紧穿上。
燕子接过礼物,又摸了摸,觉得挺可心。她带过来的摩尔早抽完了,圣保罗没有卖摩尔的,就更加稀罕了。她的BURBERRY香水还是一年前买的小瓶装,这100ml的大瓶装可真够实惠的。
她把两条摩尔放在了床头,把香水的包装拆开,拿出黄灿灿的香水瓶,拧开瓶口,把香水瓶举起来,轻轻一按。一缕白雾过后,一阵清香向四周飘散。
严钧躺在床上,细细品味着这充满异国情调的淡雅清香。他说很早他就有出国的愿望,曾经想过去日本去美国或是欧洲什么地方,但从没想到过来巴西。他对巴西一点不了解,只知道巴西的足球和巴西的桑巴舞。燕子来巴西后,在电话里他才对巴西有了点了解,原来巴 西人说葡萄牙语。他说,真怪,稀里糊涂的,现在竟然躺在巴西的土地上了。
燕子顺着严钧的话头说,说她从小就打算出国了,心里痒痒着呢,着了魔似的,去哪儿都行,非洲转一圈也行,要是去美国或欧洲就不回来了。自己也没想到能来巴西,主要还是冲着大赦来的。
她说她来巴西有一个月了,巴西是好是坏,她还不知道。她说巴西什么肤色的人都有,听说是个移民国家,挺乱乎的,还听说巴西人特傻又特懒,中国人在巴西赚钱挺容易,稍微动点脑子使把子力气,钱就挣到手了。
她说不远处有一条街叫三月25街,算是一条唐人街吧,全是中国人的买卖,虽然又脏又乱,生意却特别特别的红火。
她说住在这栋楼里的中国人,差不多全都是在三月25街做买卖的。白天这些人出去忙活,楼里倒挺清静,可是晚上这帮子人呼啦啦全回来了,楼里就热闹了,炒菜的、唱歌的、吵架的、打麻将的,跟炸了锅似的,一晚上都别想消停。
她说这栋楼的租金在当地来说算是便宜的,合户的租金就更划算了。赵三儿把她从机场接出来就直接给安顿在这里了。这里离三月25街挺近,周围全是中国人,虽然乱了点,但是挺踏实也挺方便的……
严钧睡着了,发出了鼾声。
她坐起身来,仔仔细细端详着他――俊朗、健壮、一米八的个头,总带着那阳光般灿烂的微笑。这是一个让人信得过的男人。
严钧26岁,燕子23岁,俩人相识只有两个月,就私奔一样跑到这“天涯海角”。 真不可思议,是缘分吗?
她翻身下了床垫,从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床垫上。燕子抽着烟,开始盘算起她一直在考虑的一揽子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