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好像是。”
巩天棚:“你对他呢?”
鸽子:“没想过。”
巩天棚释然:“没想过就不要想了,这人,我接触过,不行。”
鸽子:“哪方面不行?”
巩天棚:“主要方面。”鸽子不明白。巩天棚:“这就不是个男人,心胸狭窄,还没个针鼻大!”鸽子凝神看他。巩天棚开始细细地说:“举个小例子:他想跟我学快书――他不是那块料――我没收他,这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22、日贺家
贺帼玉看信,赵洪山的画外音:“……我给鸽子的信想必巩天棚同志已经带去了,鸽子有什么说法请您一定尽快告诉我。哪怕是拒绝,也告诉我……”
23、日前线
内。鸽子和巩天棚相对而坐。鸽子托着个腮听巩天棚说。
巩天棚:“对了,人家不是都说七滚八爬吗?你这儿子,六个月就会爬!”
鸽子眼里含着笑意:“他能认人了吗?”
巩天棚:“认!最认的人就是他奶奶,只要他奶奶在,谁也不要!”
鸽子伤感:“妈妈也不会要,更不会要。”
巩天棚安慰:“他还小呢!现在还算不上个人呢!也就是个小动物!不记事!”
鸽子:“这个你不懂天棚同志。狗养的狗亲猫养的猫亲不养的不亲,亲子关系,是从幼年起形成的。……战争一结束,我一回国,一定要亲自带志江。”
巩天棚叫道:“接走?……那可不行!那可是他奶奶的心尖子啊!”
鸽子:“他也是我的心尖子,是我的亲生儿子!”
巩天棚为她难过,但没奈何。转移话题:“说正事说正事。鸽子,那个赵洪山,不管他怎么跟你甜言蜜语,咱也不能上他的当!记住我的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24、日贺家
贺帼玉和志江相对坐在床上玩,贺帼玉拉着志江的两只小手:“拉大锯扯大锯,奶奶家里唱大戏――”
志江突然冲她叫:“奶――奶――”
贺帼玉一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志江?”
志江明确地:“奶――奶――”
贺帼玉:“再叫一声!”
志江:“奶奶。”
如此反复,当确定志江确实会叫她、叫的是她的时候,她搂住志江拼命亲:“志江志江志江!奶奶的宝贝奶奶的心肝奶奶的命根子啊……”
25、日前线
内。鸽子:“天棚同志,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你若不是真关心我不会跟我说这些。但你就是不说,我也不会接受他。”
巩天棚释然:“你也看出他的毛病来了是吧?”
鸽子摇头。片刻后,自嘲一笑,半自语道:“你说话,他心胸狭窄,就算他不狭窄他宽阔,能接受志江接受我的过去?不能。我敢说,没有哪个没结过婚的男人能!”
巩天棚大摇其头:“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别的男人我不知道,我这个男人,各方面条件不赖吧?但就从来没有计较过贺帼玉的那些个方面!”
鸽子:“我的情况和贺帼玉能一样吗?人家是明媒正娶丧夫寡居,我这叫什么?虽说是办了结婚登记,但在一般人眼里,按照老礼儿,那不能算结婚。没结婚就生孩子叫什么,叫……作风不正派!”
巩天棚为鸽子难过:“鸽子,这事不能老惦着。事儿还不是就这样?你说它有,它就有;你说它没有,它就没有。现在大伙都知道你跟少斌是结了婚的,就成了,别人再说啥不去管他!……而且呢,志江就放放心心地交给他的奶奶,你就堂堂正正开始你的新生活!权当没有那回事!”
鸽子:“可能吗天棚同志?叫你可能吗?我和我的爱人共同生了个儿子我能权当他没有?以前是为了少斌的名誉也是因为我没法照顾他把他托给别人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