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我来，是想跟您谈谈。”

贺帼玉不无诧异。

小罗和贺帼玉坐桌子两边。小罗：“……希望你能以大局工作为重，不要让你们的夫妻矛盾影响到巩天棚同志的工作，拖了他的后腿。”

贺帼玉由于愤怒，眼睛放亮。

21、晚贺家

贺帼玉对巩天棚：“夫妻过日子，就像锅和勺，没个不磕碰的。磕了碰了，两个人说说拉拉就完了，下回注意就是了，有什么必要跟外人说呢？都说家丑不外扬家丑不外扬，你可倒好，逮着个人就说！”

巩天棚：“我哪里逮着个人就说了？”

贺帼玉：“那就是单单跟小罗说了？”

巩天棚倒噎口气：“我夜里没睡好上午开会睡觉晚上演出忘词儿，人家小罗是队长，能不问么？”

贺帼玉：“问就能说么？你就不能说是志江拉稀起夜……”

巩天棚：“我说这个人家也得信呀！志江拉稀起夜有你，关我什么事？”

贺帼玉：“‘关你什么事’！？对对对对对，志江是我的孙子是我儿子的儿子，跟你一点血缘关系没有，是不关你的事――”

巩天棚：“你这人！人家说东你说西，人家扯葫芦你扯瓢！我的意思是――”

贺帼玉：“你的意思是――你领导的意思也是：一切要以你为中心，以你的工作为重！睡觉睡觉！不能因为我一个家庭妇女影响到巩天棚同志的工作影响了全局拖了后腿！”甩手进屋。

巩天棚气得没话可说。

22、日文工团练功房

巩天棚在练快板，小罗进来：“天棚同志，北京有一个曲艺工作座谈会，团里让你和我去参加。”

巩天棚：“啥时候走？”

小罗：“后天。”

23、日贺家

巩天棚拿提包往里装换洗衣服等物，贺帼玉抱着孩子在指挥：“……秋衣秋裤在大衣柜左边――算了，你抱着孩子，我给你找！”

巩天棚接过孩子。贺帼玉麻利地找衣服，装衣服，边自语：“开六天会，给你带七双袜子，打出点富余。换下的袜子你拿报纸包包放一边，带回来我一块洗。”顺口问一句：“你们这次去几个人开会？”

巩天棚犹豫一下：“两三个。”

贺帼玉：“两三个――两个还是三个？”

巩天棚：“……加我三个。”

贺帼玉：“那两个人是谁？”也是顺嘴一问。

巩天棚怕惹事，故作不耐烦：“我工作上的事，你问这么多干吗！”

贺帼玉也就不再说什么，装好了衣物，想想：“刮胡刀可不能忘了带，你那胡子，一天不刮就得长成个毛张飞！”

巩天棚看着忙忙活活的贺帼玉，心里头多少有一点内疚：“我这一走，你一个人带着志江……”

贺帼玉头也不抬：“这是我分内该干的！我不能拖你的后腿！一家老少都指你养活呢！”口气里不无自嘲和嘲讽。

巩天棚脸沉了一沉，再没吱声。

24、日外

军用吉普车。司机开车。小罗和巩天棚坐后面。两人去火车站。小罗看看表：“小刘，十点一刻的火车，咱们赶得上吗？”

司机：“放心！”加快油门，汽车疾驶而去。

25、夜贺家内／外

夜。贺家。贺帼玉睡着了。志江哭，贺帼玉显然很困，翻过身去，在睡中拍哄志江。志江仍是哭。贺帼玉：“睡吧，志江。奶奶困死了。”志江仍哭。贺帼玉伸手摸摸志江额头，“腾”一下子坐起：“这么烫！”

夜。天下着雨。外。贺帼玉抱着志江气喘吁吁走。将志江用雨衣裹着，自己都淋透了。她抱着孩子进了医院。

26、日外

贺帼玉抱着志江买菜，遇孙桂花。孙：“几天没出来买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