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圆其说

美兮美兮 作者:周德东


在此之前,美兮说一些字眼仍然保留着婴儿音,写上面那些故事时,为了便于阅读,我整理成了标准文字,实际上不是这样。比如,她一直把“是”说成“细”。

有一天,美兮给我和小凯讲故事――《爱吹牛的小黄狗》,她跟磁带学的。

其中有一段:“小黄狗见了大老虎,吓了一跳,心里说,哎呀我的妈呀!是一只大老虎!……”

不过,在那盒磁带里,“妈”字发音不清楚,后来我反复听过,怎么听怎么像“帽儿”。

美兮讲到这一段时,说:“小黄狗见了大老虎,吓了一跳,心里说,哎呀我的帽儿呀!是一只大老虎!……”说到这里,她也感觉有点不顺畅,敏感地看了看我,解释说:“小黄狗吧,当时戴了一顶帽子,它见了大老虎,非常害怕,头发都竖起来了,它按住帽子,心里说――哎呀我的帽儿呀!是一只大老虎!”

她第二次给我们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听过磁带,立即纠正了她:“周美兮,那是――哎呀我的妈呀!”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别处,笑了。

讲到大老虎掉下山崖摔死了的时候,她说:“小黄狗把大老虎叼了回去,对众多动物说――瞧我!本事多大!打死了大老虎!”

我马上提出了质疑:“小黄狗怎么能叼得动大老虎呢?”

她可能也觉得不太对劲儿,就没有反驳,继续讲下去。

次日,她又讲这个故事,讲到大老虎掉下山崖摔死了的时候,小眼睛瞄了瞄我,小心地说:“小黄狗把大老虎驮了回去,对众多动物说――……”

我说:“驮也驮不动!”

……后来我又听了一遍磁带,才知道,原来是小黄狗把白马山羊黄牛找来了,参观已经死去的大老虎,小黄狗得意地说:“瞧我!本事多大!打死了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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