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感到了侮辱,顿时红了脸:“巩二爷,凡事别过分,你要是敢这样,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想不到巩二爷还来真的,他一挥手喊:“给天星揩揩屁股!”一群人涌上来真要扒天星的裤子。
小半达的人举起枪来喊:“谁敢无礼,我崩了他!”巩二爷挺起胸膛:“你们有枪,好威风啊,朝我开枪吧!眨眨眼睛就不是你巩二爷!”
那人害怕了,向后退着。巩二爷逼到天星的跟前,猛地把天星的头用胳膊夹住说:“我今天就是给她揩揩屁股,这人的嘴不能冲下长着!”
小半达看到天星如此受辱,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一把从弟兄手里夺过枪,喝道:“你给我滚开,你要是敢下手,我今天就崩了你!”
巩二爷并不在乎地说:“好,那我倒要试试!”说着,就要给天星揩屁股。
小半达不顾一切地举枪逼近巩二爷喊:“老东西,你要找死呀!”举起枪来。
天星大声喊着:“哥,你疯了吗?有话好好说!”
小半达说:“我看他敢不敢动手,动手我就打死他!”
天星颤声求着:“巩二爷,你赶紧松手,不松手他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巩二爷并不相信小半达真会开枪,他说:“那我倒要开开眼,今天不揩你的屁股,日后龙江就不会有安静日子!”说着又要给天星揩屁股。
小半达已经难以控制自己:“姓巩的,你松不松手?不松我真的开枪了!”
巩二爷像给自己催命似地:“开枪啊,不开枪你不是人揍的!”
小半达已经失去理智,他神差鬼使地开枪了,砰的一声,巩二爷应声倒地,说了一句:“好小子,下手真黑!”昏厥过去。
场面大乱了,巩二爷的人喊:“反天了,打死这混蛋!”挥刀砍来,两拨人一场混战,双方火并,各死伤了几个弟兄。
两拔人各自散去,回到小木屋,天星哭着把小半达一顿臭骂:“你是什么东西!事情弄清楚了吗?你怎么敢开枪伤人?”
小半达辩解道:“都怨我吗?是他逼着我开的枪!我要再不开枪,你白花花的大屁股就露出来了,巩二爷这是要羞臊你,要是那样,你在江边就一点尊严也没有了,江上飞的弟兄们还能听你的吗?我是为了你才开的枪!”
天星悔恨交加地说:“你斗的什么气?你不开枪,双方会大打出手吗?两边都死伤了几个弟兄,你怎么和大伙交待?”
小半达还是硬着脖子说:“在江湖混,你不硬气起来,永远受欺负!”
天星哭着说:“巩二爷中了你一枪,也不知死活,你这是造孽呀,和龙江的江上飞都结下了冤仇啊,我看你还怎么立足!”
小半达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我怕什么?这个地方我就要呆下去,看谁能赶走我?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天星跺着脚说:“你就知道拼,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不知道吗?走啊!”
小半达问:“干什么去?”天星说:“给人家赔礼道歉,化解冤仇啊!”
小半达执拗地说:“要去你自己去,这件事,是他们先对不住我们,没有他们给日本巡逻队报信,就不会有今天的火并,理亏的是他们!”
天星硬不过小半达,只好一跺脚说:“好,你不去,我去!”
天星来到巩二爷家,只见当院一口黑漆棺材赫然在目,许多人哀哀地哭着,多数是各路江上放飞的把头。天星惊愕地说:“怎么?巩二爷……”
杨把头翻白了天星一眼恨恨地说:“问什么?没救过来,是被你们头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