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地,我丝毫不意外地得知,他第二度改变了计划在昨天下午5点钟的时候。在南肯辛顿博物馆度过了令人激赏的两小时后(这间机构果然经营得当,几乎找不到无裨益之物),我回到旅馆,接到韦德先生不久前在南安普敦发出来的电报。您看。”
他将电报放到我桌上,上面写着:
得知我可提早返回。我们无须取消聚会。今晚10点30分博物馆见。杰佛瑞·韦德
“后来,”博士朝着那张电报点头,“我仔细检查那张纸,希望借此从上面瞧出个端倪,看看是否有与《命运匕首》书中某些精辟提示相符合的线索。我小心拿着纸,高举它朝着光线寻找浮水印。然而,由于我无法确定上面的标记究竟是不是‘浮水印’,所以那到底是不是代表了某种邪恶意义,这点恐怕我只得不予理会。
“请容我继续发言。韦德先生在时间安排上的傲慢相待,我承认,这让我对他的二度改变心意有一点不耐,但我想去参加聚会的心意是丝毫未变的。我略微精心整装打扮,带了一本很少离身的书,那是出版于1814年印度加尔各答市、现在非常少见的《一千零一夜》阿拉伯文初版的前100页,要给韦德先生过目。我答应他有好一阵子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本皮革封面的巨书,然后将它放到桌上电报旁,犹如另一件物证。
“接下来,”他说道(越说越兴奋),“大概10点20分的时候,我在旅馆外面坐进了一辆计程车,前往韦德博物馆,到达那里的时间正好是10点35分——或是说,差25分就11点钟了。这一点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因为当时我正在付司机车资,我的表突然莫名其妙地和我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抑或是和我口袋里松开的银币纠结在一块,然后就掉到人行道上去了。结果它当场停止运作,而且我实在是无法使它重新开始走动。”
伊林渥斯拿出手表,将它放至桌上的电报和书本旁边。乍看之下,我俩仿佛开始玩起剥猪猡扑克牌游戏(译注:strip poker,输者要被罚剥去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