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用担心。我们是今天到这里的客人,是道桐一先生领我们进来的。”
“呜——呜——”少女也摆出一副与道桐三同样的唬人架势。大概?她们中流行这个吧,赖科似乎有些习惯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小四!他们两个不像坏人。”道桐三说道。
小四?那她就是道桐四了吧?赖科心想。
“我才不会信呢!”
“说是从外边来的。”
“真的?不会又是警察吧?”
“是……吗?”道桐三把脸转向赖科。
“我们不是警察,是侦探。”
“侦探……”
“是歇洛克·福尔摩斯!”道桐四兴奋地大喊道。
“啊,我知道那个!”道桐三也来了精神。
“啊,但是,不会是……”道桐四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捂着嘴,兴?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小四?”
“那个……就是那个啊。”
“啊……”
两个少女互相递着眼神,进行着赖科和幕边听不到的对话。
“福尔摩斯先生!”道桐四把头扭向赖科。
“啊,不,侦探是这位。”赖科指了指身边的幕边。
“那……那你就是华生啦?”
“很遗憾,我不写小说。不过,跟华生也差不多吧。”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道桐四的态度跟刚才截然相反,一脸严肃地问道。
“调查一年前的事件。”
“真的?”道桐四将信将疑,但脸上的紧张表情?慢慢松弛,“是这样呀……”
“小四,我们回房间吧。”
“好。”
“啊,稍等,那边还有谁吗?”赖科问道。
“我看见阿悠姐姐了。”道桐四答道。
“那好,晚安。福尔摩斯先生!”
“还有华生先生!”
道桐三和道桐四肩并着肩,一溜烟朝大厅跑去。阴冷的会客室里只留下两个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吵闹的余音,兀自飘漾回荡。
“‘架子车’和‘手铐’……”幕边自言自语。
“嗯?啊!你是说那个编码?如此活泼的女孩子,跟‘手铐’这名字太不对称了;而‘架子车’嘛,就更离谱?。”赖科说道。
“那是指把犯人运到刑场时使用的工具,不是人,单是车轮本身,有时亦代表着处刑。”
“这就表明她们始终是‘断头台城’的一员,对吧?”
“嗯。她们的年龄估计比实际看上去要大些。粗略推算一下,该是高中生了吧。”
“的确感觉很小。”这是否也是因为住在“断头台城”的缘故呢?赖科这样想着,突然浑身感到了一种重压和闭塞感。
“道桐四说在走廊里看到了道桐悠?那我们赶快把这里调查一下。不然,每回碰到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都要解释半天,太浪费时间。赖科,你把灯搬到中间来。这边太?了。”
“这些事你自己也能做吧,福尔摩斯先生?”赖科边抱怨着边把落地灯拖了过来,“说是调查,可这么长时间了,肯定什么线索也没留下。道桐久一郎被砍下头之前还活着?”
“警察是那样说的。”
“那样的话,被砍掉头时,血应该是喷出来的。”
“据有关记载,若用断头台斩首的话,血液会像两股喷泉一样,水平喷出两米左右。但若是站着或坐着被砍头的话,血在喷出的同时,受重力的影响,喷出的距离会有所缩短。另外,从脊椎里还会喷出脑脊液,据说能溅出三十公分左右。总之,现场是怎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估?不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