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看守”,想必是监视着“王”——赖科心想。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从处境上讲,“看守”似乎比“王”更高。虽然,道桐一曾说这些职位只是一套编?,但如此看来,未必对各人的生活全无影响。
道桐悠没有理会赖科和幕边,快速翻着手上的书。
幕边从一进门就一直眯缝着眼睛在黑暗中巡视,像是寻找着黑暗中不可能存在的某人。
“初次见面。”赖科说道,“我是赖科有生。这位是幕边奈古。你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历。”
“名字……”道桐悠停下翻书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上眼镜的框架。
房间被一片沉默笼罩。
“名字有意义吗?”道桐蓝满脸忧郁地说。
“我们的事,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赖科问道。
“从哥哥那里呀。”道桐蓝笑了笑?“对了,你知道‘猎头玩偶’吗?”
“嗯,听说过。”赖科点点头。
“今天太晚了,明早我带你们去看,好不好?就这样定了!”
“谢谢。”赖科诚恳地道了声谢,把脸转向身边的幕边,说道,“幕边,你从进门就一直不说话,怎么了?”
“我一直琢磨着一件事情。”幕边露出了很少见的苦恼神情,“我想问问你们,这样被关在‘断头台城’里,你们难道就不觉得痛苦?”
“被关在?”
道桐悠直起身子,把眼镜放到了衬衣兜内。
“那你们呢?待在外面,就不会痛苦了吗?”
这个问题,赖科一时?言以对。
赖科和幕边告别“王”和“看守”,返回客房。和往常一样,幕边没盖被子就蜷曲到床的一角睡下。而赖科则冲了个热水澡,琢磨了一会儿道桐蓝的问题,这才想着照片上的女孩儿,渐渐睡熟。
先前,他和幕边放在房间门前的那张“Promise”照片……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