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一个黑黑瘦瘦的男生走过来问丁布,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当地的救生员。
丁布没有理睬他。在一旁的米糯还在和丁布怄气,也没有回话。
“刚刚看你似乎呛水了,沙滩上太阳大,要不去休息室坐一会儿?那里有医生,可以给你稍微看一下。”他说话有淡淡的口音,似乎是本地人。
“你问她。”米糯没好气地说。
他转而看向丁布,丁布终于抬起眼睛朝他看去,是非常普通的男生。黑瘦黑瘦的,只是眼睛异常明亮,像是漆黑夜里的璀璨星辰。
丁布点点头。然后转过头脸,看着米糯一字一顿地说:“他是真实存在的。”
米糯不屑地“哼”了一声,可还是伸出手要把丁布扶起来。最后她撇撇嘴说:“算啦,看在你帮了奶牛的分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男生看着两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地斗气,禁不住笑了出来。他笑起来也很明媚嘛,并不比司土差多少,丁布想。
“那我来捧着奶牛吧。”伤病号丁布主动要求任务,当米糯把奶牛递给丁布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细声细气的说话的声音。丁布把奶牛捧到耳朵旁边问:
“你说什么呀?再说一遍吧。”
奶牛操着它老态龙钟的口气,语重心长地告诉丁布:“他啊,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你。”
“谁?”
“他啊。”奶牛用它其中一根青色的刺指了指救生员。
与此同时,救生员先生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他带着照片的工作证挂到脖子上。
米糯和丁布几乎是同时看到了,他的名字,叫——司土。
叫这个名字的可真少。附:
(八月晓风给丁布的第一张明信片)
R小姐,我到S城了,可是下午就要走。你似乎没有上网,联系不到你。上次的约会就只能取消了。
这张明信片是我从机场出来的时候买的,这些云朵和我在飞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八月晓风
(第二张)
Rocky,我现在坐在开往云南的火车上,一边听着Radiohead的Creep。
我总觉得我看过这些风景,那些曾经都历历在目。好像有很多年了,我一直一个人。来往于这些似曾相识的风景里。
你知道吗?我上网的时候都会顺便开着你的博客,反复听着你BGM里的那首蔡健雅的《越来越不懂》,看着没有任何文字记录的空页面,我能察觉得到你的寂寞。
我觉得你很靠近我,即使如此远离。
我其实很恐惧活在这无法反抗的孤独里。
八月晓风(第三张)
Miss.R,我到大理了。
这里的天空就像S城的海一样剔透。要是以后还有机会来到S城,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八月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