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出于安全的考虑,一定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他只是我的同事,我不想麻烦他。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脑子里面自己的声音。
第二天,我看到韩啸就像没事人一样地来上班了,似乎昨天喝的根本不是酒只是水。看到我,他明亮地笑了一下。
我们还是会在MSN上聊天,但是我对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对其他人,他们是我的同事,对于他,他是我的同事,他还是韩啸。
一次,在集体组织活动去K歌的时候,轮到我,我点了一首《鸽子情缘》。
望 鸽子飞向天之巅 情 像消失于梦似烟
望 鸽子飞向天之巅 情 像消失于梦似烟
若问天 老天默然 逝去仍是会挂念
用血写写我一生痴 鱼雁可一一让你知
字字心酸 鸽子情缘 越想我越凌乱
受伤鸽子 爱在那里复原 情意将挚诚岁月内磨炼
红尘里相爱 无奈差一线 我用死断绝怀念
用血写写我一生痴 鱼雁可一一让你知
字字心酸 鸽子情缘 越想我越凌乱
受伤鸽子 爱在那里复原 情意将挚诚岁月内磨炼
红尘里相爱 无奈差一线 我用死断绝怀念
受伤鸽子 爱在那里复原 情意将挚诚岁月内磨炼
红尘里相爱 无奈差一线 我用死断绝怀念
眼泪 将爱恨沉淀 心凌乱
可是我唱不出ANDY的声音。放了原声,大家都在听。这时,韩啸拿过了话筒,开始唱这首歌。
声音混响。韩啸的声音贯穿全场。他能在最喧嚣的地方走出,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但是我却仿佛看到他内心的孤静。
从此,这首歌是韩啸的必点歌曲。
我一直以为我和韩啸之间有某种不一样的感觉,哪怕这种不一样,只是一些谨慎的默契交流,稍微大胆点的信任。可是我错了。韩啸于我,或我于韩啸,是行星与恒星的距离。韩啸还是穿行在不同的人群,外部内部,各个部门。他有他的清晰目标,我有我模糊的方向。
我和裳偶尔碰到会一起在食堂吃饭。在公司的时候她很淑女,吃饭细嚼慢咽,微笑说话。不会像平时那么思维散发,一个话题猛跳到另一个。我们聊庸常的话题,配合吃饭。因为食堂都是一群白领工蚁,分辨不出来哪是工蚁哪是头儿。
她已经结束了培训,正式开始工作了。不过据说她这种新人,从零开始,都得先跟着学一段。公司也不会马上放客户给她。
韩啸端着盘子过来。问我,能不能坐下。我和裳都没注意到他过来。
我看着他说:“当然可以啊!”裳这才注意到他,他顺势坐下。
这时裳忽然对他说:“你是?你不是上次来培训过我们吗?”韩啸哈哈笑起来,“是啊,你才发现啊!”
原来,韩啸在新员工培训的时候,作为“优秀的销售管理人员”给新的销售做了一堂实例宣讲。
裳居然不好意思了,因为她忘记韩啸的名字了。因为韩啸并不是裳所在集团的人,所以估计裳也没往心里去。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和悦。有韩啸这样的高级外交人才,场面气氛根本不用担心。倒是韩啸问了裳关于工作的事情,比如她具体可能会做哪种药品的推广。
我怎么感觉他是在打听小道消息。转念,他和裳不是一个级别的,用得着和她打听吗?估计裳知道得还不如我多呢。吃饭完毕,各归各位。
我不知道的是,这次饭以后,韩啸从别人那拿到了裳的MSN。裳却还在新工作的焦头烂额中。我是从裳那里知道韩啸加了她。
有一次我们去逛街,忽然,裳说:“韩啸这个人好像怪怪的。”我想,你说错了吧,是“帅帅的”吧。难道你和我长的不是一样的眼睛吗?
“怎么了?”
裳说:“他居然要我帮他翻译东西。还二话不说地就传给我。也不管我有没有时间,是不是愿意。再者我英语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