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尾巴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这是猪肝出的主意?不会吧?”
那人笑道:“不是猪肝,是猪脑壳,他最阴险!”
猪尾巴心下释然,猪肝虽然不太说话,但心地不错;猪脑壳一脸忠厚,却最是阴险无耻。猪尾巴冲洛永和小雷招呼一声急忙离开,后面的人传来议论声,透出的兴奋劲儿,估计以后这公厕有得忙了!
洛永一直在傻笑,边走边对猪尾巴道:“尾尾尾……巴,我……我……我们也……也玩,下个赶……赶那个赶集……集我……我……我……我……我们先来霸着。”
猪尾巴一听,立时恼火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霸你个头!整这些老实人算什么本事?妈的,洛永,你以后要敢跟他们一样,就别跟我玩了。”
洛永摸着头,一声不吭,脸上透出浓浓的惧意。小雷继续苦着脸道:“早知道我就不下……”
猪尾巴没等他说完就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想死啊,不怕被人听到吗?不许再说这个,要烂在肚子里。”
小雷点点头不敢再说话,猪尾巴道:“刚才好像有你哥在?”
小雷道:“是啊,他最没用了,人家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一个憨贼!”付雷的哥哥叫付云,跟猪肝同龄,不过猪肝一向不理会他,付云就像一块膏药黏着猪肝,估计这次来参加霸公厕的活动就是为了讨好猪肝。
三人走到供销社院坝里,吴疯子也在人群中,看着猪尾巴三人走过来,他冲猪尾巴招招手:“自强,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猪尾巴赶紧露出迷死人的微笑:“吴老爷好!”
吴疯子笑道:“自强乖!”一把扯过猪尾巴,小声笑道:“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猪尾巴满脸迷惑地看着他道:“什么我干的?”
吴疯子贼笑着指指供销社:“放巴豆!”
猪尾巴笑道:“不是我。”
“那是谁?哎呀,你尽管跟我说,我早就看不惯罗四眼了,谁放的巴豆,就是我的恩人,嘿嘿。”
猪尾巴依然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
“尾巴!”吴飞满脸喜色地跑了过来,看到小雷也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猪尾巴冲他挤挤眼,吴飞马上就明白了,冲吴疯子笑嘻嘻地说道:“尊敬的吴老爷好!”
吴疯子骂道:“小狗日的,看看你那花猫脸,又跟谁干架了?你早晚是吴家的报应,滚一边去。”吴飞论起辈分是吴疯子的孙子辈儿,他平时最喜欢这个疯疯癫癫的老爷。
“老爷你别骂我,等我长大了给你打酒喝!”
吴疯子笑眯了眼:“嗯嗯,这还像句人话!你们四个说说吧,这巴豆到底是谁整的,猪尾巴不准说话,洛永你来说。”
洛永听到问他,一下就急了,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吴疯子急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不问你——小雷,你来说!”
小雷惊惶地看了猪尾巴一眼,警惕地摇摇头。吴疯子嘿嘿笑道:“快滚吧,四个小坏蛋,哈哈,今天老疯子高兴!”
四人如蒙大赦,一溜烟儿地跑得没了踪影。回到草篷的时候,吴飞听完公厕里发生的事,也开始大骂猪脑壳,猪尾巴摆手道:“你昨晚为什么打小雷?”
吴飞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我今天就是让小雷打还的,不过……我的脸也被他抓烂了,你们看嘛。”
三人早看到了吴飞脸上的血痕,小雷有些不好意思,猪尾巴道:“昨晚你们打架后,小雷就跑去放巴豆。”
吴飞一脸感动地看着小雷:“雷哥,你整我一拳!来来来,别客气,你是真正的汉子,来整我一拳,打脸打脸!”
小雷被吴飞强行拉着手往他脸上揍去,猪尾巴笑道:“别闹,小雷早就不生你气了。这事儿你们谁也不能说,就我们四人知道,谁要是说了,谁就是婊子母狗养的!”
洛永和吴飞重重地点了下头,猪尾巴道:“还有,咱们谁也不能去霸厕所,谁去了也是婊子母狗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