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对面一座大厦,几乎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捂得严严实实。他想,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窗户里偷情、享受残余的生命,我也不能经过景点而不欣赏啊。
在他把烟头掐灭的时候,李黛正好赤裸着身子从洗手间走出来。
他吃力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李黛突然说:“不行,你一定要戴上那玩意儿,否则不行。”
也不等季董反应过来,李黛就爬起来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了一小盒玩意儿,拿出一个给他的它穿上。
季董不耐烦地说:“这简直是穿着雨衣洗澡,没什么意思。”
李黛伸出舌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奶声奶气地说:“习惯后就自然了。感觉是一样的。”
季董说:“这种感觉你不懂。”
李黛把两片唇靠在他的耳边,用带点沙哑的性感声音说:“我懂。我感觉是一样的。乖点,啊?”说完,她就主动坐到老头子的大腿上,推波助澜起来……
事毕,李黛趴在季董的身上休整了一会儿,心想,这老头子会不会只让我牵制着莫玄子,不一定想换总经理呢?她怕夜长梦多,又开口说话了:“我还有个好主意,能说吗?”
季董说:“你的鬼主意还真多,真是服了你。”
李黛用手指撩着季董的胸部说:“下个月王主席不是要带几位美国投资商来深圳参观吗?到时候我做个台阶让莫玄子下,保证不会损失你一根毫毛,且不用你出面,他自然会下台。”
“你这话不等于没说吗?说话含含糊糊的。你得给我慎重点,不可损失公司的利益,做事千万不能太冲动。这个社会要用脑子经商,不是用乳房经商。”季董说。
李黛撒娇说:“流氓!认识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季董突然有所感悟,说:“真可笑啊,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董事长,要换掉一个人,还得和一个女人狼狈为奸,不是老板,再高的职位也是打工仔啊。”
“你瞎说什么呀,说得那么难听。我们这就是用智商在调整公司的领导班子,为了你和公司更好地发展。”李黛表现出满脸的娇柔媚态。
“做生意你干得过莫玄子吗?”季董其实心里有底,明知故问。
“这年头,谁怕谁啊?”李黛说话很自信,内心其实有点虚,39家中小型连锁店,还有一个下属工厂,这么大的盘子,端起来还是很吃力的。
过了一会儿,季董从李黛身下翻了起来,背靠在床头,斜躺着。他右手拍了拍李黛的屁股,说:“这么大的屁股,你还怕你的股票不涨啊?股票股票,有屁股就有票啊。你的屁股这么坚挺,票是不会跌的。”
两人同时禁不住笑了起来。
李黛也翻身靠在床头,紧挨着老头子,娇嗔地说:“大坏蛋!我这次股票如果亏了,你得借点钱帮我东山再起。”
季董说:“其实顺风高层都是炒股高手,很多都是炒股发财的,我送你14个字,如果你能悟透,炒股只赚不赔:暴跌抄底,暴涨跟风,平盘追强势股。”
李黛说:“唉,理论都是对的,实际操作起来就不一样了,人性都是贪的,人性都是冲动的。懒得去研究理论。你以后帮我把赔的钱赢回来就行了。”
季董抚摸着她的肩膀说:“那没问题。不过以后没把握最好不要再炒了。把公司搞好,我在总部才有面子。”
听到这话,李黛感觉希望在握,浑身像打了激素,兴奋了起来,撒娇说:“你啊,口头上总是给我很大的希望,却不见行动。男人应该要雷厉风行,才有魅力。”
“把你安排进来了,不就是行动了吗?”
“得了,挂个董事长助理,董事长又不在公司上班,名不正言不顺的。早点把他搞掉,我们俩都不用受气。”
季董事后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李黛的乳房,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感觉李黛此时的乳房像两座坟墓,没有半点生气。
他又翻过身,疲惫地把头埋在李黛乳沟上休息,把李黛压得喘不过气。
季董想睡觉了,一动不动。李黛突然感觉一具尸体压在她身上,很恐怖,便把他推倒在床上。
季董翻到床上,弓着身子,迷迷糊糊,云里雾里,像在开一次长会时打瞌睡。
李黛想,迟早有一天,这老色鬼会死在她身上。她觉得香港男人很奇怪,赚钱似乎都是为了食和色,他们有了钱,可以为一个女人付出所有,可以为一个女人去冒很大的风险。
……
李黛坐在沙发上喝茶,精神越来越兴奋;季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越来越迷糊。
李黛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突然,她决定叫醒季董,怕夜长梦多。
她用手指头轻轻地撩季董的屁股,季董迷迷糊糊地说:“干什么?”
“起来啦,人家想跟你说说话,你只管自己睡,好自私。”
“有什么事,你说吧。”季董继续睡着说。
“当然是我的事呀,我想早一点让莫玄子下台,不然我受不了。”
“你看着办吧,别吵我,让我睡一会儿。”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说呢,咱们毕竟是自己人,关键时刻就应该一致对外。”李黛亲了一下季董的额头说。
季董“嗯”了一声,继续睡。
李黛穿上衣服,带上提包,轻轻地关上门。走廊上又出现一个形色匆匆的身影,神秘而危险。
李黛当然不会一个人回家,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可能放弃。她觉得,以前老头子跟她做完这事之后,总是很兴奋,现在完事之后就想睡觉,她怕他失去胃口,所以,她到了酒店一楼的美容院精心装扮一番。
一个多小时后,李黛感觉整个身体像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她回来敲季董的门。季董还没起床。敲了几遍,季董才用一条被单裹着一堆裸露的肥肉起来开门。
李黛说:“你不想吃饭吗?”
季董无精打采地说:“这不在等你吗?”
“快点收拾一下。吃完饭后,我们去欢乐谷游泳。”李黛催促着。
“游你的头啊,我在你身上游累了,还游什么泳?”
“那晚上我们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现在除了性爱,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年轻的时候,还可以去跳跳舞,去酒吧喝喝酒,现在感觉那简直是无聊透顶。”季董感慨地说,“老啦。”
李黛说:“要不我们等一下买两瓶酒,来这里对酒当歌,如何?”
季董走进洗手间说:“我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慢慢地喝,然后我们慢慢地睡觉。”
李黛想,这老头子会不会哪天睡了后就永远不醒呢?但她不敢说出口,只说:“好啊。”
他洗了一把脸,探出头来说:“你说人怪不怪?没钱的时候,用尽吃奶力挣钱,有了钱后,却也感觉没有多大的意义。”
李黛不屑地说:“你要是觉得钱没有意义,可以拿给我呀。把钱捐给李小姐,比拿去办希望小学好啊,起码你可以经常在我身上得到实惠。”
季董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房里的灯有点昏沉。空气静止。有一种缺氧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