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段我掐了没播,可是老翟仍然像老猫一样嗅到了暧昧的味道。他说没道理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顺了?
“苏醒,这小娘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说真的,这个问题我想过。从那一天的偶遇,搭了顺风车,到今天的陪逛,我并非没有感觉。我可以有一万种理由替她解释今天发生的故事——可以归结为她的处世之道,她的善良,母性,她的百无聊赖。但是,我情愿这万分之一的原因是老翟想的那样。
我这样美美想着她的时候,自己正坐在酒店的镜子旁,端详。
我发现自己竟然会脸红。
脸红有时并不代表羞赧,而是一个人迫切的需要。
翌日,早早梳洗,出门。故地重游,心情大好,买了瓶冰红茶,站在天桥上眺望。眼前鳞次栉比,绿树成荫。
D市不愧为浪漫之都,城市漂亮,mm漂亮,就连天桥上卖盗版碟儿的大哥都比西安的贩子看起来合法。我今天没有衬衫革履地打扮,换上了T恤仔裤,有点微服私访的意思。正当我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那位卖碟的大哥开始行动了,先是飘到一个学生打扮的小孩面前:“同学,要考研政治不?”学生打扮坚定地摇头。接下来又窜到一个白领形象的大哥身边:“大哥,要办公软件不?”白领人士瞭了他一眼匆匆走掉。我靠,我心说真牛逼,什么叫投其所好准确定位?卖碟的洞察力都提高了,这社会能不进步嘛。正想着他来到我的眼前,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看完了压低声音说:“兄弟,要毛片儿不?古今中外人间天上的我这都有……”我的笑容尚未退却,涨着脸吼了他一句“不要”,拔腿就走。
刚走下天桥的时候裴蕾打来电话,约我晚上共进晚餐。
她告诉我:“苏醒,今晚我和一些司法机关的朋友吃饭,我想邀你一起,想来你是我的律师,将来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
我想拒绝。我不擅长和生人接触,尤其是那些脑满肠肥的所谓司法届大牛。
“听裴姐的话,”她说,“作为律师,多结交些司法圈里的朋友,对你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