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太高看我了吧?就那个李法官,也值得我喝得大醉?实话对你讲,我的确是在怄气,不过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
裴蕾大惊:“为什么会是我?”
“因为你的圆滑,因为你的世故,心口不一!”我有点来劲了,“还记得你是怎么告诉我的?你说你相信我,器重我,全权仰仗我。而转过头就拉了一票牛人吃了顿动机不明的饭,如果你信任我还用得上喝那么多酒巴结他们吗?还用得上跟散财似的花几万块疏通你的人脉吗?我不心疼你的钱,可是,可是……”
“苏醒,”她打断我,“你误会了。”
我的脸上有阵阵发烧,刚才话里夹带的感情有些过头,我有点后悔这么直接。所以当她打断我的时候,我的喜悦和失落同时涌出。我生怕她听清我的话——我不心疼她的钱,可我心疼的是什么呢?
“你误会了,”裴蕾继续说,“将这个案子委托给你并非是个草率的决定。我调查过你,苏醒,名牌政法大学应届毕业生,成绩法学系第一名。我感觉到你的身上有种独特的天赋,如果换作别的律师,恐怕要从调解入手,争取将赔款降低,而你不同,你是那个可以令我全盘胜出的律师。”
“但是苏醒,”她又说,“我担心你的经验,我怕你打过的包票只是缘自你的年轻气盛,要知道,这案子我输不起。只因我太在乎新天下的声誉,今晚这么做,你别生裴姐的气,如果有伤到你之处,裴姐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