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夏晓雨感到自己没来由的对这个英俊的青年医生产生了一丝好感,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许是因为他笑起来时双颊上浅浅的酒窝,也许是因为他那有磁性的令人感到舒心的声音,也许是因为他那整洁的白大褂下挺拔的身姿,而他根本就是这所有优点的集合体……夏晓雨心想,这就是被电到的感觉吧。
麦宇翔看她不说话,于是自我介绍说:“我是精神科的麦宇翔,刚刚来医院工作不久,可能还不认识。”
麦宇翔打量着眼前这名年轻的女护士,她显然刚刚值过夜班,满脸倦容,一双大大的眼眸布满了血丝,护士帽下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发髻,身材倒和温淼有些相似,有些纤弱,像个病西施。在这医院的护士中,她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一个,但是她很美,她有些微鼓的面颊和微厚的双唇,都在向他展示这个女孩的美是很有力度的,而对他这样一个懂得欣赏的人来说,美和漂亮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夏晓雨终于缓过神,被眼前这个男人这样盯着看,她感到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遂尴尬地一笑,说:“哦,你就是麦医生啊,我们都知道你,我,我是,我是这间病房的护士,叫夏晓雨。”
夏晓雨忽然想起刚才她关注的东西——他手里的那片玻璃碎片,问道:“那是什么?”
麦宇翔说:“哦,我也不知道,你是这边的护士,你应该认得吧。”说着,他便把那片玻璃递给夏晓雨,不忘了提醒一句:“小心,别割着你的手。”
夏晓雨接过那片碎玻璃,看到了那上面的标示,不禁大惊失色,这不就是昨天午夜自己跌倒的时候打碎在地上的药剂瓶吗?那么,当时那可怕的一幕,那恐怖的白衣长裙的女人,那奇怪的哭声,都是真的了?!
“你怎么了?”
觉察到夏晓雨的异样,麦宇翔问道。
夏晓雨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是不是可以对他说实话,好一会儿,她终于说:“这是我们重症病房做急救常常用到的镇静剂,可能是不小心打碎的吧。”
麦宇翔看着夏晓雨,喃喃道:“不小心打碎的?”
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呢?其实可以轻易地搪塞过去,用过的药瓶不小心打碎在地上也是时常发生的,夏晓雨心头翻涌,可是那个秘密装在自己心里实在是沉重得很,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一点,可是他还算个陌生人啊?陌生人怎么了,难道能告诉姐夫么,他根本不会听进去的,而吴欣瑶和徐晨晨两个室友,只会取笑自己,说她神经质吧,即使告诉她们也不过只是白白给她们增加又一个谈资,给自己徒生烦恼。所以告诉一个陌生人岂不是更好么?何况,眼前这个人还是一个心理医生,姐夫刚才不也是建议她去找这位麦医生谈谈么?管不了这么多了,夏晓雨终于说:“麦医生,我能去你办公室么?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麦宇翔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夏晓雨随麦宇翔来到他位于主楼第十一层的办公室,精神科的办公室在十一层东侧的尽头,离电梯是最远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进门之后,麦宇翔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露出身上的休闲西装,显得更加潇洒迷人。但夏晓雨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她打量着这间她从未来过的办公室,这个房间和医院其他主任级别的办公室都不一样,不仅面积要大一些,而且装潢也十分讲究,地上铺了消音的地毯,踩上去软乎乎的,一半墙壁被刷成了淡淡的蓝色,据说这种色调最可以使人的头脑保持清醒的,另一半则刷成了暖黄色,看着令人感到特别舒心,中间有一套长长的青绿色屏风把整间办公室隔开,淡蓝色这边有办公桌,饮水机等,显然是日常工作区,那屏风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