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好,行长,我和柳总代表蓝总敬你这份交情。”程副总怂恿着柳副总端起酒杯和尹行长一饮而尽。
“老弟,说句不当讲的话,你可是个福帅啊。”
“老哥哥说的这句话,当弟弟的有些不明白啊。”
“你看看,这就不怪我说你了。老弟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的福气就在你的对面……怎么还没看明白啊,就是有程总和柳总。”
“呵呵……”蓝向北似恍然大悟地冲着尹鹏波看过来的眼睛点了点头,继续等待着他未尽的话语。
“以前我还纳闷北盟地产这些年怎么发展这么快。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手下的这位程老弟真不含糊,也是个性情中人。这一路,我算是对你们的创业史了解了个透彻,真是佩服老弟你做事的魄力。要是在十年前,我或许会和你搭伙一块干,你信不信?”
蓝向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一块嚼在嘴里的哈密瓜让他避过了尹鹏波话头的锋芒。但尹鹏波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口无遮拦地继续说着。
“老弟,听哥哥的,这女人就是身上的衣服,该换的时候就换,不要放在心上。老哥哥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算是活出个明白了,这世上啊好女人多得很。等哪天有空,我给你介绍一个,绝对一流。”
尹鹏波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副主陪位置的程副总赶紧倒满酒,试图阻止他还未全部说完的话语。蓝向北看了看,冲着他使了个眼色。程副总心里清楚,蓝向北这个时候是不想拂尹鹏波的面子,要在平时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蓝向北最恨的就是在背后嚼舌头根的人。他和公踏莎失败的婚姻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伤疤,更是非常讨厌别人就此事指三点四。
宜南银行行长尹鹏波的这些话也算是抛砖引玉了。但对蓝向北来说,这块玉就是他心中那块生痂的伤疤。如果几年前换一种活法,他现在或许已是一个当爹的男人。可这个大千世界里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公踏莎红杏出墙,在一定程度上蓝向北要负大部分的责任。他陷入沉思的时间,尹鹏波已经嘟嘟囔囔地打算起身离开了。见此情形,蓝向北赶紧收回出神的心思,倡议在座的众人饮尽残存的酒后结束这场早该结束的宴席。
深秋的这个夜晚,北盟地产设在宜南市凯悦大酒店618包房的接风洗尘宴就这么结束了,赴宴的人们各自检查完随身携带的物品起身离去。程副总搀扶着尹鹏波先蓝向北他们一步下楼而去。
蓝向北后脚跟上来的时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楼下的停车场。尹鹏波哪壶不开提哪壶,意犹未尽地继续着方才的话题,说他要做回成功的红娘,给蓝向北找个能相夫教子的本分女人。
碍于现在有求于他,蓝向北也不好驳尹鹏波的面子,免得惹他不高兴,只好顺水推舟口头上满怀感激地应允着。但实际上,他心里早骂了尹鹏波个狗血喷头。
“你尹鹏波介绍的女人能有什么好货色,我呸,要是有也不知道被你倒几手了,还能轮到我蓝向北。简直是扯淡!”
这先不说,单说捉奸在床的那一幕对蓝向北的刺激已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抹掉的。现在他对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已提不起任何兴趣。
尹鹏波由宜南银行贷款部夏主任陪伴着绝尘而去。看着他们乘坐的车消失在视野尽头,蓝向北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上了车。
“回公司。”
凯迪拉克车前灯撕裂着宜南市深秋的夜色,穿行在人影渐稀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