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米想要开始全新的生活,忘了大海归方宇,投入“小资产阶级”陆浩带着人民币香气的温暖怀抱。可事事偏偏不如迟小米的意,在她快要忘记方宇到底是陆地爬行类动物还是深海游行类动物时,他又从大洋彼岸的美利坚“游”了回来。
大海归一安全着陆,就首先奔赴了陆浩的过客酒吧。一是为了和几个月未见的好哥们儿喝上几杯,聊聊大洋彼岸的生活方式,二就是为了侧面打听一下迟小米在这几个月里是不是又有了新目标。迟小米总是不接他的越洋电话,方宇心里很是不安。
方宇喝了一口酒,装作随口一问:“哎!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见过迟小米吗?”
陆浩看了方宇一眼,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我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陆浩一直不知道怎么跟方宇交代自己和迟小米的那点事,可现如今方宇却主动提起了迟小米。可转念一想,陆浩心里反而踏实了,与迟小米的事,反正早晚有一天要被方宇知道,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来个痛快点的!
“你以后就甭再惦记迟小米了。”陆浩说着,又给方宇倒了一杯酒。
“怎么了?”方宇一脸的茫然,长这么大,就从没见过自己这哥们儿陆浩这么严肃过。莫非这迟小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移情别恋了?不能够啊!迟小米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呐!
方宇没想到,这一次迟小米还真是移情别恋了。可这绝不是什么薄情寡义之举,而是舍爱相让的大义之举。纵观古今历史,凡是对待爱情,不论男女,相互死掐,头破血流,争得你死我活还来不及呢!哪还有拱手相让的道理?可迟小米偏偏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受不了别人的眼泪,她也受不了周围的人不幸福,哪怕这个人是曾深深伤害过她的李子文。
“迟小米,”陆浩顿了顿,“她和别人好了!”陆浩说这话时,没看方宇。
“谁?”
“我。”说这话时,陆浩的目光一刻也没从方宇的脸上移开过,“你给我听清楚了,迟小米现在是我陆浩的女朋友。以后,你离她远点!”
方宇盯着陆浩半天没缓过神来。迟小米在他不在的短短几个月,竟然换了新主。而且,这主他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资产阶级兄弟陆浩。看来,老一辈说的一点没错,那资产阶级,它不论大小,永远都不可能与咱劳苦大众是一条心!这事实更加血淋淋,平时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小资产阶级,一转眼就抢了咱劳苦大众的心上人,你和谁商量了?你经谁同意了?还兄弟?一点儿不仗义!
方宇根本不等陆浩再开口,照着左脸就是一拳!鼻血顿时冒成了小喷泉。正当方宇又想痛下黑手时,陆浩一把握住了方宇挥出的拳头:“你他妈有完没完?!”
两人怒目而视,昔日的兄弟情、阶级情,这会儿全都被忘到了脑后,谁都记不起来,谁也不想记得。方宇彻底伤了心,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方宇与陆浩,打从这一刻起,真成了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从此,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记得谁。
陆浩一把抹去了不停涌出的鼻血,呆呆地望着方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尽头。
方宇去找了迟小米,他要把迟小米救出小资产阶级的大染缸。可他似乎忘了问人家迟小米乐意不乐意。要说再次见到方宇深情的小眼睛,迟小米一点不动摇,那是说谎。可迟小米有一点绝对不含糊,那就是决定了的事,打死也不回头!哪怕他方宇整日疯子一样,天天早、中、晚三束花,拼了命地往迟小米的办公室里送,引得电台的女同事一个个惊声尖叫,着了魔似的在迟小米花海一样的办公室里游来游去。可无论他方宇如何深情款款,就是打动不了迟小米钢铁一般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