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整张小脸都涨红了,二话不说,立刻从地上拿起石头来向夏牧砸去,大声骂道:“真是个狗奴才,谁在跟你说话?!”
正要走的秋瞳被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只见夏牧的额头被砸得冒血出来,她顿时乱了手脚:“阿牧阿牧!”她吓得立刻用手去捂着夏牧的额头:“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唐明珠愣了愣,却立刻反应过来,在一边幸灾乐祸地拍手:“活该活该,这种狗奴才就是要教训教训!”
秋瞳正心急,听得转头看着她,一双眸瞳顿时闪烁出严峻的光芒,冰寒如夏天刺出的一把刀子,她冷冷说道:“妹妹请走罢,既然我和阿牧都入不了你的眼,又何必来呢?这样我们两人都干脆!”她恨恨地看着明珠,扶着夏牧起身准备走人。
唐明珠看他们两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彼此扶着,便气得全身发抖,一头向秋瞳撞了过去!把她扑到在地,又是踢又是打的,嘴里还气的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娘不过是缠上我爹的下流女子!一个千年狐狸精生的下贱女儿!你还敢这样说话!”她看唐秋瞳不反抗也不还打,便拿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就要向她砸去。
“你干什么?!”夏牧看到不禁大怒,想都没想就把她狠狠一推,急忙把秋瞳扶起:“瞳瞳,你没事吧?”
唐明珠跌倒在地,一时间又是怒恼又是委屈,她咬着下唇不想哭,却看到有什么从左颊流了下来,手抹着一看,竟然流血了!这下可是又气又惊,哇!地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一时间所有人都赶来了,明珠的丫鬟,听到哭声的大夫人李氏,其他姨太太和小妾,还有闻声来到的常夫人。后院里蓦然响起了咒骂声,哭喊声和脚步声,叫大夫的叫大夫,抱怨的抱怨,其他小妾又是表示自己的担心又是趁着骂常夫人和唐秋瞳,更是火上加油,让李氏二话不说便给了唐秋瞳两耳光,气得夏牧一心想要冲上去,却被秋瞳使劲拉住了。
“怎么?一个奴才竟然要对家母使粗?!这不是反了么?!”李氏看着爱女哭得楚楚可怜,不禁怒火直冒,举手狠狠地打了夏牧几下,又怒道:
“把这小子给我关在柴房里,三天不准给吃喝!”她看了秋瞳和常夫人一眼,恨恨说道:“等爷回来发落!”
那一夜,夏牧唯一能够记住的,便是从后院隐隐约约传来的唐秋瞳的哭声,拌着自己母亲向唐明的苦苦哀求。接着是几声响亮的耳光,和母亲哭喊着的凄哀。自己的指甲在手掌心上印出了血迹,全身撞在门上撞的嘭嘭作响。
柴房很冷,四壁上只有寒霜和灰尘作伴,银色的月光洒了进来,照耀在自己充满血迹的脸上和满身的尘土。有着发酸的味道。
还不如一顿板子把自己打死,一了百了。
最后半夜的时候,常夫人悄悄地拿着柴房的钥匙帮他开了门。
“快走吧”就连这种时候,她也是一脸的从容与稳定,说着把一包东西塞到他手上:“你娘我已经安排好了,但明珠的兄长们不会放过你,明天一早他们就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我娘……”
“我已经安排她到熟人哪儿去了”常夫人苦笑一下:“我也想离开呢,但是……” 她摇摇头:“反正你先出去避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回来。”
“瞳瞳她……”夏牧穿上常夫人递的衣服急急地问道,但后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阿牧,你们以后,还会见面的。”她最终只是这样说道。